|宋初恩看着陆驰宴的手在叶以柠的发丝间穿插,娴熟地为她簪上簪子,有些失神。回忆起上一世,她教他簪发的情形。“这枚玉簪好漂亮,能比快帮我簪上。”听见宋初恩的话,陆驰宴拿着簪子的手僵住原地。看他半天没动,宋初恩笑着问道:“是不是不会簪?”宋初恩一步一步地教他,她握着他的手,教他簪发。刚开始陆驰宴有些笨手笨脚,还会弄痛她,后来就逐渐熟练起来。前世记忆与眼前的画面重合,宋初恩转身离开,不愿再去看两人。外面的...
|宋初恩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池塘里面,只不过是下半身泡在水中,上半身趴在岸上。她还没有动,就感受到了全身上下细密的疼痛。宋初恩想要直起身体,但是浑身瘫软无力,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。陆驰宴搂着叶以柠走过来,看着宋初恩在池塘边挣扎。“初恩姐姐,我的耳环找到了吗?”宋初恩没有回答她,强撑着身体想要继续找。看着她血色全无的脸和踉跄不稳的身形,陆驰宴心里闪过一丝异样,“我给你买个新的,这个就算了。”他眼中划过的...
|贺瑾年见状,脸上的愁云顿时一扫而空,就连语气都带了几分松快。“晚些是晚多久?若不是我今日点出来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?”“我还真当小柠喜欢你到愿意为你放弃大好前途长相厮守,却没想到你竟从没告诉她真相?”“你口口声声骂我伪君子,指责我苛待小柠,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?”我不理会贺瑾年,只是静静地盯着竹怀舟。竹怀舟这段时间对我极好,虽然有些毒舌,却什么都不曾瞒我。我不想因为别人的话对他心生嫌隙。不论他...
|我牵着竹怀舟从竹屋内走出,伸手接下贺瑾年的拜帖,微微蹙眉。“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。”贺瑾年这一招可谓阳谋。以宗门的名义约见我。若我不接便是藐视正道第一宗,贺瑾年便可名正言顺调动正道弟子讨伐我,搅得我往后的日子都不得安宁。但我接下,也不能对他恶语相向,否则还是藐视正道第一宗。进退无路,避无可避,实在令人头疼。贺瑾年亲昵地牵起我的手,对我的抗拒浑然不觉,又或者说根本不在乎。他语气中带着令人作呕的深情...
|贺瑾年在地上躺了很久才被狼狈赶来的许清霜找到。她喂他吃下丹药,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砸落在他身上。“瑾年,我们不找沈蔓柠了好不好?我身体没有异常,说不定她根本没有在我身上动手脚。”“我不想再看到你以身犯险,你可不可以珍惜自己的身体,就当是为了我……”贺瑾年缓了缓,看着伤心的许清霜他的心猛地一揪,抚上她的手温柔安抚。“抱歉让你担心了,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,往后我一定惜命。”许清霜抬起哭红的双眼:“真的?”...
|饶是竹怀舟有所准备,也被贺瑾年这接二连三的下作打法打出了几分脾气。他旋身立在竹尖上,反守为攻将竹叶化作利剑朝贺瑾年刺去。“你自诩名门正派,用的手段竟如此下作,难怪小柠被你养得那般虚弱,时时刻刻想逃离你身边。”“闭嘴!小柠只是被你蛊惑,只要杀了你她定会乖乖回到我身边!”贺瑾年不躲不闪,仿佛不觉得疼似的任由那些竹叶在身上刮过,执拗地朝着竹怀舟的下体和脖子刺去。他眼中神色偏执而疯狂。“只要你死了,她总有...
|贺瑾年心中没由来的一慌。沈蔓柠是魅魔一族,以欲望为食才需要不断和男人亲密接触获得饱腹感。可许清霜是实实在在的人族,却在那团黑雾的影响下变得和魅魔无二。蓦地,他想起结契大典之上沈蔓柠那句没头没脑让他节制的话来。难不成是沈蔓柠做了手脚?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。他把许清霜从怀里挖出来,盯着她认真道。“清霜,你这般渴求男欢女爱极有可能是沈蔓柠在你身上做了手脚。”“我现在要去找她一探究竟,这段时...
|沈蔓柠似是受到了惊吓,一睁眼便见到贺瑾年拿着剑指着自己,眼中闪过一丝茫然。“瑾年,你在做什么?”贺瑾年见她装疯卖傻,顿时沉下了脸。“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!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悄无声息将清霜换走。”“但我奉劝你一句,最好尽快把她放了,否则休怪我不讲往日的情面!”说话间,贺瑾年指着沈蔓柠的剑身上已经裹上了一丝冷白光晕,剑身上的灵力蓄势待发只等主人挥出便可将对方一击毙命。沈蔓柠愣愣地盯着眼前杀意大盛的贺...
|“你干什么?”乔轻轻声音里染上愠色,瞪着身上的男人。明明知道外面有人,故意让她发出声音。要是被霍璟晨知道她跟他小叔在他卧室,她以后还怎么做人?“不是不在意他了?怕成这样。”霍云洲抿着唇将人抱了起来,往外走去。顿时乔轻轻瞪大了双眼,他这是要带她出去!?意识到她刚刚可能激怒了霍云洲,连忙跟服软:“我是怕被他知道后对你不好,我真的不在意他。”男人瞥她一眼,从鼻腔里发出冷冷的音调,腾出一只手开了门。乔轻轻...
|“我只是想到柳叶姐跟了谢总那么多年,如今谢总要结婚了......”乔轻轻顿了顿,悄悄掐了一把大腿,眼底立刻蓄起水光,缓缓抬起脸,望着霍云洲,声音十分低落:“总有一天,你也会结婚。”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,委屈巴巴的模样我见犹怜。勾起霍云洲内心深处某些记忆。“我没那么着急要结婚。”话里,旋即又想起在车上时侄子的话,脸色不由得有些难看。乔轻轻心里一喜,不着急就好。她拽住霍云洲的袖子,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下...
|颈侧刺痛感正一点一点加重,乔轻轻怀疑她再不接受,就要被咬出血了。“云洲哥,我刚刚有说话吗?”乔轻轻勾住霍云洲的手指,软声撒娇:“如果我说了,可能是不小心叫你全名了,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了。”她的回答得到了男人的冷笑。乔轻轻头皮一麻,还想再辩解几句,但男人接下来根本不给她任何开口机会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才消停下来。乔轻轻已经是一滩肉泥了,汗水干了之后只剩下黏腻的触感。霍云洲从身后抱着她,半点没有要去洗...
|经过某个十字路口时,红灯亮起,车子缓缓停下。乔轻轻脸靠着车窗,无聊地看着前车尾灯,余光里,一辆宝蓝色的轿车在右侧停下,熟悉的侧脸落进眼中。乔轻轻假装不经意往右转头看去,一眼便看到了驾驶座上的谢澜渊。越过谢澜渊看到了副驾驶上的女人。之前在商场里她没太看清谢澜渊身边的女人,这下完完全全看清了。女人穿着名贵的裙子,款式简单大方,温柔优雅的气质展露无遗,她长得没有柳叶漂亮,但浑身都环绕着贵气与自信,为那张...
|跟柳叶逛街买完东西已经下午三点多,两人去做了个SPA才去餐厅。恰巧碰上用餐高峰期,他们去的那家要排队,两人不着急回家,便在餐厅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等位。柳叶说着乔轻轻今天给她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,让她别仗着年轻把钱都花光光,要有存钱意识,为将来做打算。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乔轻轻之前还真没这个想法,如今经过柳叶一提醒,她才意识到跟霍璟晨谈了那么多年,归来依旧是穷人最大的原因就是她没把钱放在心上。她以前都...
|“既然要嫁进陆家了,就不要在外面做这么失礼的事,陆家没有这么跋扈的家风。”陆霆骁冷冷扫了一眼廖千柔。陆霆骁作为陆家未来继承人,极其注重规矩,在家从来是说一不二的,陆见深这对双胞胎兄弟平时在父母面前敢横,但在他面前也是乖乖的。廖千柔也有些怵这位严肃沉冷的大伯哥。张了张嘴,没敢反驳。“抱歉乔小姐,我代她跟你道歉,你没事吧?”转向乔轻轻时,陆霆骁的声音变得温和不少,十分客气。乔轻轻摇了摇头。她刚刚是故意...
|阳光。灼热的、刺眼的、铺天盖地的阳光。宁婉辞站在机场外,突然被这毫无遮挡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,她下意识抬手遮挡,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发抖。这是是全新的地方,不会再有人用恶意的目光看着她,也不会有人借着实验的名义磋磨她。心脏猛地收缩,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胸腔涌上喉咙,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这些年所有的经历突然涌上心间,那些屈辱难堪混杂着脱离实验的不真实感,在这一瞬间将她吞没。下一秒,眼泪决堤而出。“女士...
|沐瑶瑶站在楼梯拐角处,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,她原本甜美的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,心底泛起一股不安感。“铭礼哥哥,爸爸妈妈,你们在说什么呀?”她强撑着笑意,快步走下楼梯,声音依旧娇软,“姐姐又惹你们生气了吗?”然而,迎接她的却是三双冰冷的目光。“瑶瑶,”沐父率先开口,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漠,“你先回房间。”沐瑶瑶脚步一顿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:“爸爸,怎么了?是不是姐姐又……”“闭嘴!”江铭礼突然厉声打断她,眼...
|空荡荡的病房里,消毒水的气味还未散去。沐父盯着整洁的病床,脸色逐渐阴沉,手中的礼物盒被他捏得微微变形。“她人呢?”他声音压得很低,却掩不住怒意,“明明说好了等我们来接,居然敢擅自离开?”沐母站在一旁,皱了皱眉:“或许……婉辞是怕麻烦我们,自己先回去了?”江铭礼没有接话,他转头看向身侧的护士,声音冷硬:“宁婉辞去了哪里?”护士被他凌厉的眼神慑住,结结巴巴道:“宁、宁小姐自己办了出院手续,什么都没说…...
|宁婉辞在一片消毒水的气味中缓缓睁开眼睛。洁白的天花板,滴答作响的仪器,还有手背上扎着的输液针。刺痛感还提醒着她,她还活着。“醒了?”护士正在调整输液速度,见她睁眼便按了呼叫铃,“别乱动,你断了三根肋骨,肺部也有损伤,已经昏迷了六天了。”宁婉辞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眨眼表示明白。其实她早该想到的,那场绑架怎么可能是真的?不过也是实验的一环罢了,而现在她通过考验了,所以他们也终于舍得让她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...
|宁婉辞在树林里躲了整整一天一夜。当确认养父母真的没有追来时,她突然明白了什么,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。这大概又是实验的一环吧?测试她在绝境中会如何反应?测试她会不会向所谓的“家人”求救?还是测试她是否有能力逃脱?她自己分不清了。宁婉辞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,慢慢走回沐家庄园,学校那边马上就要开学了,所有签证材料都已准备妥当。现在,她只需要拿回这些日子应得的工资,就能彻底离开这个地狱。庄园大门紧闭,她按了...
|“死丫头,醒醒!”一道尖锐的女声刺入耳膜,宁婉辞猛地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狰狞的脸。她的养母。她怎么会在这!宁婉辞浑身一颤,下意识往后缩,后背抵上冰冷的栅栏。“怎么,见到我们很意外?”养父咧着嘴笑,露出一口黄牙,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,“长开了啊,比小时候水灵多了。”宁婉辞胃里一阵翻涌,童年的噩梦如潮水般涌来。养父醉醺醺地摸进她房间的手,养母冷眼旁观的谩骂,还有无数次被锁在柴房里饿到昏厥的记...
|韩欣蕊原本今天只是想要看着房子给化肥厂收走。可刚刚那一瞬间,她突然就不想忍了。所以她今天不仅要把房子的事解决了,还要把白青青欠的债给讨回来。韩欣蕊在霍宏涛落下巴掌时,反手用尽所有的力气朝他一巴掌。打了一巴掌,她还不解气,反手又是一巴掌。打完之后,她甩了甩手,用尽所有的力气吼了起来:“霍宏涛,我也受够你了!没完没了的补贴白青青!你是狗吗?白青青叫一声,你就跑过去!结婚前,她喊一声,你跑过去。结婚的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