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“也带我们一个!”沈羡安、裴肆然和江驰野追了上来,脸上都是一致的焦急。直升飞机几个小时的路程中,四人脸色难看至极。裴肆然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,凌厉的眉眼一沉,“驾驶员,就不能再飞快一点吗?我们赶时间!”驾驶员无奈开口:“裴少,不是我们不想飞快一点儿啊,是现在已经是允许的最快速度了,不能再快了!”听见这话,裴肆然也只能冷哼一声,烦躁地看向窗外。沈羡安眸色沉沉,指尖轻敲扶手的频率错杂又急促,心里那股慌乱...
|“现在,请新郎亲吻新娘!”司仪热情的声音通过电视响彻了整个病房。话音刚落,谢屿洲掀起鹿灵头上繁复的头纱,宽大的手掌半遮住她的小半张脸,克制又疏离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。带着凉意的吻稍触即分,轻得像是羽毛一样,鹿灵愣愣地盯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子,有些意外,又有些意料之中。下方无数亲友起哄地欢呼着,纷纷祝福着这对新人,其乐融融一片。然而,病房里的气氛却几乎降到了冰点。“鹿灵……”沈羡安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,硬生...
|接着,是手机镜头转动的声音。鹿灵被拽着头发抬起头,模糊的视线里,她看到视频通话的屏幕上——沈羡安、江驰野、裴肆然、宋临琛正围在病床边,苏时夏缩在沈羡安怀里抽泣。“别哭了,嗯?”沈羡安擦掉她的眼泪,“鹿灵最怕溺水了,我已经暗地里让人给了她点教训。”江驰野冷笑:“她再敢欺负你,我绝不会放过她。”裴肆然捏了捏苏时夏的脸:“笑一个,好不好?”苏时夏抽泣着:“你们……会不会嫌弃我……差点被弄脏了……”“傻瓜...
|等她跌跌撞撞跑到楼下时,四个男人已经围在那里。沈羡安小心翼翼地将浑身是血的苏时夏抱在怀里,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沾满血迹。“时夏!醒醒!”他的声音在发抖。江驰野猛地抬头,猩红的双眼死死盯住鹿灵: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!”“我什么都没......”“够了!”裴肆然厉声打断,“她要是出事,我绝不会放过你!”宋临琛已经拉开车门:“别废话了,去医院!”鹿灵也跟了过去。她不是担心苏时夏,只是清楚地知道,如果这个女孩...
|话音刚落,四个人已抱着苏时夏匆匆离去。由于走得急,所以她说的,他们一个字都没听到。鹿灵自嘲一笑,踉踉跄跄的走出了餐厅。回到家,她自己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。玻璃碎片划出的伤痕很深,但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比起梦里那些更残忍的折磨,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。她躺在床上,闭上眼,强迫自己入睡。第二天一早,门铃响了。鹿灵刚打开门,四个人就挤了进来。“灵灵,昨天的事是我们的错。”沈羡安语气诚恳,“今天带你去拍卖会...
|“你怎么能这么说呢?”沈安艺忽的变了脸,带着啜泣:“这可是怀京精心为你准备的!”与此同时,傅怀京压抑着怒火出现:“不稀罕?温思柠,你全身上下穿着的用着的,哪一件不是我的?”温思柠失魂落魄低头。是,傅怀京说的没错,但这是因为傅怀京对她的强烈占有欲。他喜欢送她礼物,并且命令她必须用在身上。当时的她又怎么能料到,曾经的满心甜蜜,会变成此时傅怀京鄙夷自己的把柄?见温思柠又是一副不吭声的倔强模样,傅怀京怒气...
|仆人咽了咽口水,觉得自己见了鬼,竟然从温思柠身上看到傅怀京的骇人气息,扯着嗓子:“我可是沈小姐的人!傅先生只会站在沈小姐这边!”但到底不愿意丢了这份工作,抛下一句“记得去打扫沈小姐房间”,灰溜溜走开。温思柠不可能以德报怨给沈安艺打扫,走进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沉沉睡下。直到一声尖叫划破夜空。沈安艺披头散发,拿着刀片闹着自杀,嚎啕大哭:“好疼、好疼啊......让我死,死了算了!”傅怀京的手臂被她割了几下...
|眼尾终于忍不住涨红,她第一次跟傅怀京示弱:“傅怀京,对不起,我不该爱上你。我们离婚,你可以和沈安艺长长久久,放我走吧......”本以为自己的成全会让傅怀京同意,可向来从容的傅怀京脸色霎时青黑:“温思柠,你在用我们的婚姻威胁我?!”“呵,你那么爱我,怎么可能轻易离开我身边?你以为我会信么?”温思柠的眼泪成串落下,声线颤抖:“我没骗你,我患上了癌症,活不了多久了......傅怀京,我想体体面面去到地...
|......糍粑,温思柠目光失去了焦距。傅怀京经常买糍粑给她吃,可她从小脾胃差,每次吃完都消化不良,严重时甚至会干呕。但为了不白费傅怀京的好意,她愣是把这件事瞒了下来,也逼着自己改变口味。也惊讶过傅怀京会喜欢吃甜食,没有预料到......竟然也是因为沈安艺。疼痛让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不清,她隐约看到沈安艺指着她:“周记糍粑要排两个小时的队。你在这陪我,让温小姐去买,好不好?”“不行。”温思柠艰难朝着...
|但傅怀京充耳未闻:“你说了什么并不重要,但我得让安艺开心。”“思柠。”他喊她名字:“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五年夫妻,温思柠当然清楚。她的一句道歉和沈安艺的心理病情比起来,无关痛痒。但她凭什么牺牲自己去讨沈安艺欢心?看出温思柠的倔强,傅怀京声线很低:“温思柠,你父母公司,还在我的手下。”温思柠定在了原地,快要窒息。父母逝世后留下了一部分家族企业。她不懂经商,又不愿意毁掉父母仅剩的念想。当时傅怀京主动扛起...
|她的脖颈处露出了熠熠生辉的项链,温思柠并不陌生。沈安艺轻笑着:“这是怀京送给我的定情信物。他一直带在身边,见到我的第一天,就俯首亲自为我戴上。”温思柠指尖轻颤。她见过这条项链,被傅怀京放在最贴近心脏的位置。他们极致缠/绵时,冰冰凉凉的触感总让她不适。然而,把她神情尽收眼底的傅怀京却从来没有打算摘下。一次意外,项链从五层窗口飞出,她眼睁睁看着傅怀京不要命般扑出窗外,急忙从身后抱住他的腰,却被他一把推...
|骆屿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只取消现在的婚礼。他是不想再和舒菱再有什么关系,因为这一次宋伊人出事,骆屿觉得,自己其实脱不开干系,骆屿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。也没有办法忘记其实在某种意义上,或许还是自己害死了宋伊人。“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,你和我都有责任,并不是说不哪里不好,只是我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,或许我对你的感情,还是不足以能够让我为了你就能够放下一切的地步。”“甚至说,我这个人是不完整的...
|骆屿哽咽了,面对舒菱,他的心中好像就只有简单的愧疚,这样做的确是对不起舒菱。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离开,只要骆屿走了,基本上也就是彻底的否定了这一次婚礼的有效性。这一次,就会彻底作废。而舒菱,也可能被很多的人说闲话。所有的后果和可能性骆屿都能够知道,但是就算是这样,就算舒菱很伤心,就算她会被人说闲话。骆屿还是决定要去见宋伊人。“舒菱,不是我临时后悔和你结婚,我只是需要时间去冷静,我需要去想很多事...
|年少时,以为爱能超越一切,那时不明白,世上另有一种力量,叫做命运。骆屿听后站在那愣了好一会,撑大的瞳孔里面映照出了他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十分的震惊。在听见宋伊人因车祸逝去消息的那一刻,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冲上了他的天灵盖。是懊悔自己之前好几次都没有去接这个电话,当时或许就会是最后一通电话了。至少还能听到宋伊人的声音,说上最后一句话。骆屿为什么会这么觉得,就连自己都不知道。“您好,骆先生,请问您什么时候...
|婚礼就在十天之后。宋伊人每天都过的浑浑噩噩,吃不下饭,也睡不着觉。但还是撑到了骆屿婚礼的那一天。那天时,她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,打起精神收拾了一番,还是打算去参加婚礼。她想亲口祝福骆屿,哪怕只有一句话。婚礼就在骆家的别墅举办,距离宋家只有两条街。宋伊人早早的便走路过去。路上,想到今天是骆屿的婚礼,虽然极力安慰自己放下,但酸涩还是一汩汩的冒上心头。她六神无主的穿过斑马线,却因为分心,没有看见已经到时的...
|骆屿喉咙有些发紧,最后他“嗯”了一声,沉吟半晌,说了句“谢谢”便离开了。第二天,宋伊人就主动找到骆家父母。“叔叔、阿姨,我已经跟骆屿说清楚了,我决定放手了。”骆父骆母同情又复杂的看着她。一方面,他们真的心疼这个从小父母双亡的女孩,知道自己儿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,另一方面,骆屿迟迟不恢复记忆,他们也实在不想再为难儿子。如今宋伊人主动放手,其实他们亦松了口气。骆母握住宋伊人的手:“伊人,你受委屈了,以后...
|我会一辈子都保护你。宋伊人甚至数不清,骆屿曾经对自己说过多少次这句话。在她被顽皮的男同学欺负时,在她因为打雷吓得睡不着时,在她出门因为不识路,只好委屈地让骆屿来接自己时……他总会这样告诉她,伊人,我会一辈子保护你。此刻,看着眼前的画面,她的身体彻底被一股凉意笼罩着。最后,宋伊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医院。骆屿根本不需要她,也不想见到她。回到家时,已经到了傍晚,天色渐暗。刚走到门口,她却看见别墅外站在两个...
|就这么短短一句话,她失神的看了许久。这个短信,说不定就是在邵蓝的见证下发的。最后,鹿言深吸了一口气,跟从前一样,只回复了一个字。【好。】屋外,冷风瑟瑟,雨下个不停。屋里,鹿言一夜未眠。天亮时,雨停了,有些人,也终于可以放下了。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,鹿言拿出手机,只给秦嘉年发了条消息。【秦嘉年,我跟你一起走。】太阳升起了,而她,想有新的开始了。……裴禹知道,鹿言向来听自己的话。因为他一句话,所以拼命...
|鹿言僵硬的站在原地,只觉万箭穿心。虽然早就知道他对她没有感觉,可却是她第一次听他说出来。而她没想到的是,接下来听到的话,却更加令她心神俱碎。那名男同学摇了摇头,语气带了点同情的说:“可鹿言一看就喜欢惨了你,你难道真看不出来?”裴禹神色平淡,“看出来又如何,那是她的事,不管怎么样,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。”另外两个人顿时笑着骂他无情。而不远处,站在楼梯拐角的鹿言,整个人如遭雷击。直到这一刻,听到这段对话...
|而秦嘉年站在原地,盯着他的背影,眼神也是漆黑的,……鹿言这次养伤养了快半个月,才终于恢复。最后一次从医院回来时,宿舍里只有邵蓝在。而当她一推开门,看见邵蓝手里的东西时,瞬间却脸色一变!邵蓝居然正在看她的日记!“你怎么随便翻我的东西!”没人知道她有多害怕,这个日记里,记录着这些年鹿言对裴禹的全部暗恋!鹿言立刻冲过去把日记抢了回来,可惜已经迟了一步。邵蓝似笑非笑的看向她,眼底勾着一抹讥讽。“我早就看出...
|两人很快就和好了。裴禹亲密又深情的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,然后牵着邵蓝朝鹿言走过来。鹿言甚至来不及收起眼中的落寞,裴禹瞥了她一眼,又很快移开目光。似乎看见了,又似乎没看见。接着,三个人就一起在环球影城逛了起来。鹿言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,像是美好爱情的见证者。这个地方是新开的,里面还有几个项目正在施工中。三人走过一处正在施工的地方时,突然,从高处落下几块砖头!楼上工人焦急的大喊:“让开!”裴禹听到声音,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