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嗯嗯,给你还,你身体不好,等安顿下来了,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。”“你说话算数吗?”苏禾又追问了句。李招娣胡乱的点点头。苏禾这才把手伸进包里,拿出一枚鸡蛋。李招娣想都没想就把她手里的鸡蛋抢了过来,磕了几下,剥开皮,急吼吼的塞进嘴里。这一幕让车厢瞬间安静了,都睁大眼睛看向李招娣。李招娣咽了鸡蛋后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。一抬头大家都看着她。...
苏禾疲惫的睁开了眼睛,看到田静放大的脸,虚弱的笑了笑。“我没事,就是有点累,我休息一会就好了。”苏禾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。田静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,这才放心下来。不过也没有彻底放心,她隔一会摸摸苏禾的头,隔一会试试苏禾的鼻息。田静看苏禾的军用水壶放在桌子上,拿着它去接了杯热水,又拿出两颗大白兔奶糖放了进去,摇了摇。等苏禾醒了让她喝点。苏禾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,田静一看苏禾醒来了,悬着心才放下来。...
她想问他,为什么会对秦焕东忽然下死手,他却主动开口道,“秦焕东说,是我撺掇你变心踹了他,嘴巴不干不净的,看来还是不甘心,你要还想跟他过,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挽回的机会了。”姜穗愣了一下,随即失笑地问,“我看起来很像是很贱的人吗?”她到底做了什么事,能让他觉得她对秦焕东还余情未了的?周屹安看着她,眼神嘲弄地笑了笑,“其实你也不必用这么难听的话,来评价之前的自己。”...
同病房的阿姨忍不住夸赞,“刚在这儿的那个小伙子,是想和你谈对象吧!瞅着话有点少,可人家照顾你爸,没的说!人长得也俊,你呀,以后可有福了!”哪怕是十几二十年后,好多人都认为女孩子有福气,就得是找个好男人嫁了。姜穗对此不以为然,笑了笑没接茬。阿姨认为她小姑娘害羞,也没再往下说,心里还在惋惜,像姜穗这样办事儿爽利,孝顺,人长得也好看的小姑娘,要是能当自己儿媳妇就好了。...
收到钱,俩男人带着核桃走了。姜穗看着他们的背影,觉得挺神奇,这俩人,瞅着不像正经人,但真做起生意来,还挺有头脑,挺正经的。都知道在自己舞厅里添加单品,增加额外收入。俩男人离开公园门口,扛着一大包核桃,回到距离公园不远的街边舞厅里。周屹安正在舞厅门口坐着,脑袋后面的墙上,到处贴着当红港星的海报,照片。收钱,卖票。“安哥,核桃买回来了。”...
医生笑了,斩钉截铁地说,“不会,但如果放任胃炎不管的话,以后会不会长瘤子,那就不一定了。”落在姜穗心头的大石头,猛地就轻松了一半!还好!她来的还算及时!没有和上一世一样,让爸爸的胃病拖成癌症,让爸爸生生被病痛折磨而死。“谢谢您!”她朝医生鞠了个躬,才转身离开。医药费六块八毛七,姜穗出门时把家里抽屉翻了个遍,才找到六毛钱。她知道钱肯定不够,就把炒好的核桃带来了。...
核桃炒好那天,周屹安也来了。周屹安目前算是村里的红人,有文化,会修挖掘机那种洋玩意儿,连人家赵书记都亲自拿了一整条猪腿儿来慰问他,以后肯定好会有大出息!姜红军见了他更热情了,“周知青来啦,来尝尝这个炒核桃,穗穗新琢磨出来的,真亏她能做得出来,这味儿,绝了!”周屹安看见姜穗几天没见,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原本就灰扑扑的衫子套在她身上,显得都有些晃荡。...
哭着跑的。葛亮和李丰收几个人也灰溜溜走了。姜穗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,跑吧,反正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庙。今天来家里闹事儿的人,她一个都不会放过!“穗穗,听你爸说,这核桃是你从林子里摘的?你晚上还去吗?要不咱们一起,也好有个关照?”有刚看热闹的大娘,凑过来问她核桃树的位置。刚她和老爸被冤枉的时候,这位大娘还在旁边说风凉话。“你说核桃树啊?”...
“好了,顺其自然吧。”澹台景抬手,合上了她的药箱:“你初到江南,不如我带你好好游玩一番?”说罢,他又觉得有些不妥,补充道。“还有昭阳公主,我们叫上她一起。”江菱妤正想着,门外就传来侍女的声音:“澹台王爷,江姑娘,我们公主一早出去了,特意留下地址让你们醒了就去找她!”江菱妤推门而出,不疑有他地接过了,侍女手中写着地点的纸条。她转身:“王爷,那我们一同去?”...
“我还是和船上的决定一样,我与凤莘,再无可能。”从凤莘褴褛的外袍、萎靡的脸色来看,江菱妤就知道他一路赶来受了不少苦。放在从前,她会感动,会怜惜。可今日她看到凤莘,只有嫌恶。昭阳眼中闪过一抹赞许:“我正在命人相看江南的宅子,等寻到合适的,我们就搬出驿站。”江菱妤回握了她的手,感激地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只要搬出驿站,离开了凤莘的视线,一切都好说。...
凤莘愣住了,不敢相信地望向江菱妤,“不吃不喝?整整六日?阿菱,这是真的吗?”“我明明有让烟儿给你送水饭啊。”江菱妤双眼阴沉,回想起禁闭室的一切,心中便生出了令人窒息的仇恨。她嘲讽地望向凤莘:“你就如此信任一个新来的歌姬?”“信任到为了她的片面之词,罚我在雨夜长跪不准就医,还把我关进禁闭室?”那暗无天日的禁闭室,是江菱妤一辈子都不想回忆的痛苦。...
夜色沉寂,皓月随云而动。昭阳离开后,仅剩江菱妤独自站在月下。方才救下北翼国质子,又让她回忆起了七年前中秋佳节与凤莘相遇的那一天。一晃居然七年过去了,她叹了口气,有些黯然神伤。七樱给她披上了斗篷:“小姐,外边冷。咱们还是回去吧。”江菱妤摇了摇头:“无妨。”再冷的夜,她都熬过去了。又怎么在意眼前的寒凉呢。她伸出手,想要触碰天上闪闪发光的明月。...
船舱里,江菱妤躺在床榻上,三千青丝随意挽起。一张鹅蛋脸未施粉黛,却见沉鱼落雁之姿。在昭阳公主的庇护之下,她总算把之前的亏损给养回来了。容颜依旧,却多了几分淡然与落落大方。不一会儿,昭阳带着侍女走进,往她被窝里塞了一个汤婆子。“天冷了,要注意保暖。”昭阳按住了江菱妤欲起身行礼的动作,并对她微微一笑。“好。”江菱妤的双眸流露着感激之情。...
“本侯知道了!”他目光闪烁着兴奋。即刻命照安牵了马匹过来,准备连夜出发——下江南!身后的宫女见状,默默摇头,眼神生出几分悲悯。“失去了才懂得珍惜,又有何用呢?”“罢了,罢了,各人有各人的命数……”她叹了口气,往皇宫的方向走去。...
一股冰冷的寒意潮水般侵袭着四肢百骸,颜清嘴唇直哆嗦。半晌,她忽然抓住刘嬷嬷的手,颤抖道:“嬷嬷,带我去见母亲!”若真如她所想,那母亲今日便要……不!颜清命令自己冷静下来。前世母亲是在外祖父一家遭罪后,才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,如今离叶家落难还有几年,就算他们现在对母亲做了什么手脚,也一定还有补救的机会。对,还有补救的机会。就像她重生一样。...
颜清却冷眸如霜。前世她一直不明白陆峤南为何会突然变心,后来才知道,原来在陆峤南随齐王北上的那三年,颜檀一直暗地里在往北地送信。虽然陆峤南一封没回,可终究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位置。所以他回京送到颜府的蜀国云锦是两匹,一匹给她,一匹落在了颜檀手中。tຊ而颜檀选择在她的新婚夜勾引陆峤南,就是算准了两府会为了名声,不得不娶她成为陆峤南的平妻。也算准了她不得不退让。...
颜清这才步入正厅,款款行礼:“见过父亲。”颜君元劈头盖脸就骂:“颜清,昨夜到底怎么回事?你为何不同为父商量就要与陆峤南和离?那可是武安侯府,岂是你说和离就和离的?你现在立刻背上荆条,我亲自带你去武安侯府负荆请罪!”让亲生女儿去负心汉面前负荆请罪?可真是她的好父亲。颜清扯了扯唇,抬头时一双黑眸如同覆了霜雪:“父亲,您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吗?庶姐她……”...
“小姐!”绿枝气得眼通红。府中一个老虔婆都敢如此对待小姐,简直气死她了!青鸾性子沉稳细心,自颜清当众和离后,她就感觉小姐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做,所以她拉住绿枝道:“你别坏了小姐的事。”绿枝满心不甘,却不再说什么。颜清看着小丫头气鼓鼓的脸,好笑:“一个刁奴而已,绿枝既然不喜欢,一会儿就交给你处置如何?”青鸾震惊地看向自家小姐。绿枝却摇头:“小姐又打趣奴婢,曹嬷嬷是珍夫人的人,怎么能说处置就处置?”...
她坐到他的腰上,看着男人那张斯文俊美的脸,此刻如同血色晚霞般,绚烂又色气。颜清被这靡靡画面刺了眼。她匆忙撇开脑袋,嗓音干哑道:“你你别动,我、我帮你……”成亲前,母亲身边的嬷嬷跟她讲过许多房中之事,其中就有促进男女情事的药物……嬷嬷说男人中了这药,会变得失去理智,只有女子的身子能解。颜清不想用身体。便只有——她抬头看向窗外那轮清月,颤颤巍巍地将一双素白纤瘦的手,伸到男人下面……...
陆世子当真是错了!颜清又道:“今日便请诸位做个见证,陆峤南在与我成亲之日同我庶姐苟且,不仅是折辱我,更是折辱我颜府的名声,我即便再钟情于他,也不能做他陆家妇了。为了我父和颜府的颜面,我颜清在此立誓,从今往后与他陆峤南恩断义绝,不复往来!”决绝的语气让所有人都震住了。虽说陆峤南今日闹出这般荒唐事,他大错特错,但大家都一致认为应该惩罚那勾引了陆世子的女子,至于陆峤南……...
贺知琳自从拨出这通电话之后,便一直心神不宁的等待着孟延赫的回电。可是直到深夜,电话却一直没有响起过。贺知琳感觉自己的心上像扎入了几根细针一样,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疼痛。她裹着一身的落寞回到了家里,贺母刚刚哄睡了孩子,走出门来,忧心地对贺知琳说:“瑶瑶今天一直跟我嚷嚷着要找爸爸,孩子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,的赶紧将孩子她爸找回来。”贺知琳轻轻含颔首:“我知道,很快就到了我的休假期了,到时候我会带着孩子一起去找孟延赫。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