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言在很多年后都还记得这个画面。两人告别后，沈静乔骑着小电动车从小路驶出。夜色渐浓，路灯打在地上是橙色的，空气不算好，给光线镶了边，把沈静乔连人带车罩在灯光下。许言看到沈静乔在夜色里，潇洒地挥了挥手。一小时后，许耀看着许言刚发给他的定位地址不明所以——书香园？什么地方？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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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只要你没干坏事儿，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　　“说不准哦，”沈静乔笑，“万一我偷偷摸摸干了什么不想让人民警察知道事儿呢？”
　　许言不清楚沈静乔这句话里有几分认真，但她却异常真挚地回答：“那你可得藏好了，别让我发现，不然我肯定第一个抓你。”
　　“哇，”沈静乔感叹，“看你这个正义的眼神，你不当刑警真是太可惜了。谢谢许警官提醒，我今天回家就抓紧时间去毁灭证据。”
　　一时间谁也没说话，片刻后还是沈静乔主动打破沉默：“表情这么严肃，你不会是当真了吧？”
　　许言没回答，但她心里其实很清楚——她从头到尾都是认真的。
　　一顿饭吃得许言食不知味，但她也没忘了此行的目的之一，她主动询问沈静乔的住址，表示可以开车送她回家。只是没想到沈静乔说，她不用许言送。
　　“我骑车来的，”沈静乔指着停在树下的电动车说，“要是跟你一样开车来，咱俩就都得堵在路上了。”
　　“我看你没迟到，还以为你坐地铁。”
　　“我家离这儿近，不用坐地铁。”沈静乔说。
　　许言在很多年后都还记得这个画面。两人告别后，沈静乔骑着小电动车从小路驶出。夜色渐浓，路灯打在地上是橙色的，空气不算好，给光线镶了边，把沈静乔连人带车罩在灯光下。许言看到沈静乔在夜色里，潇洒地挥了挥手。
　　一小时后，许耀看着许言刚发给他的定位地址不明所以——书香园？什么地方？
　　许言身心俱疲，进了自己房间就瘫倒在床上，有气无力地告诉许耀：“明天开我的车，去这儿蹲沈静乔。”
　　“这是沈静乔住的小区？”许耀点开地图，这小区离他家十几公里，就在大程双语学校隔壁，他知道那所学校是沈静乔的工作单位。
　　许言点头：“他们学校的教师住宅。”
　　“你怎么知道她住这儿？”
　　“请她吃饭，然后跟踪她。”许言回答得tຊ简洁明了。
　　“为什么要蹲她？我……我不相信她有问题。”
　　许耀本来想说“根本不相信”，但话到嘴边却没能说服自己，临时改口。
　　“你要是觉得她无辜，你就更应该去蹲她，了解得越多才越能证明她的清白。”
　　许言甚至觉得她比沈静乔本人更在乎“沈静乔的清白”，不然现在每多一条线索她都会更怀疑沈静乔一点，许言都怕等周允回来她就会直接把沈静乔当成犯罪嫌疑人给供出去。许耀无从反驳，但又心有不甘：“我不会蹲人。”
　　“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？看了那么久监控看到哪儿去了？沈静乔怎么蹲潘睿的，你就怎么蹲她，明白了？”
　　在车上坐一天？许耀觉得想想都痛苦。许言告诉他要是怕无聊就把ipad、电脑都带上：“而且我不是把你拉进车友群了吗？闲得无聊就去群里加大哥，去套话，你今天套出啥来了？”
　　“……暂时没啥。”许耀就怕许言问自己这个。为了掌握更多何俊杰当初去罗布泊的细节，许言把他拉进了改装车厂的客户群，但他脑筋不像许言那么活络，潜水在群里也只能看着大佬们吹牛，一句话也插不上，更别提主动加好友套话。
　　“没让你扮资深，你就把自己当成小白，”许言手把手教学，“加大哥的时候嘴甜一点，夸一夸人家车好、技术好、有钱，一边夸一边提问，人家不得心情好了才愿意跟你多说两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