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静谧居。姝朵坐在铜镜前梳妆,用朱砂在苍白的唇上轻轻抿了一口,气色瞬间红润起来,不似先前那般病态,只是看上去还有些虚弱。流烟则在一旁不停地碎碎念。“小姐,你说将军是真不明白,还是假不明白?那柳姑娘的意思是想与将军单独出去培养感情,将军拉上你干什么?”“将军的心思哪是我们能猜的,或许是看在二皇子的份上,才对我多加照拂吧。”姝朵嘴角勾出淡淡笑意。流烟点点头,“也是,小姐,你还真是没看到那场面,那柳姑娘脸...
|季祈安又喝了两口,才放下勺子,“多谢姝姑娘款待,本将军甚是喜欢。”姝朵唇畔漾起浅浅的弧度,眼角眉梢皆染着醉人的笑意:“这是姝儿亲手所制,将军不嫌弃便好。”“嗯?”季祈安闻言愣了愣,看了姝朵一瞬,才意识到姝朵话里的意思。“你亲手熬制的?”“嗯。”姝朵颔首,笑意愈发明媚,“姝儿第一次做这样的羹汤,希望将军喜欢。”第一次做?季祈安眼底掠过异样的光芒。“姝姑娘不必客气。”他收敛心绪,淡淡开口,“既然送了本...
|话落,凤灼华的身影已消失在阎君殿前。崔准抬起头,忧心忡忡、焦急万分地看向落凤坡的方向,默默祈祷。“阎君,您可一定要撑过这次雷刑啊,只要您撑过去,说不准您和三公主……不对,凰尊大人之间还有一线生机!”与此同时,落凤坡。雷刑不同于雷劫,雷刑是以阵法将受刑之人死死困在阵眼中央,由阵法引雷,每一道雷霆都是落在仙骨之上。凤灼华赶到时,只见苍凉的大地之上跪着一身着黑衣之人,他的头微微垂着,脸色惨白。“厉沧溟!...
|凤灼华攥着那枚玉牌,久久、久久没有动作。她眼前又浮现数百年前那一男一女在这棵梨花树下挂上玉牌的画面。只是这一次,她终于看清了那男子的脸。那是……厉沧溟。凤灼华听见那时的他说:“灼华,今日我们一起挂上此玉牌,我承诺于你,千年万岁,只要我活在这世间一日,我就永不负你。”这时,她耳边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,那是识海中的另一个自己。“可惜……他食言了,无论是否有苦衷,他都食言了,这些便都不作数了。”听到这话,...
|看到这四个字,识海又响起另一个自己的声音。“这是什么意思?阿溟是不是要做什么傻事?”凤灼华将那封信笺收入信中,不以为意。“堂堂阎君,怎么可能做傻事?你以为他是那些话本子里的主角吗?”说完,她直接封闭了识海,叫来店小二。“不必给我上粱秆熟水,我要酒,你们这儿最好的酒,有多少拿多少。”那店小二瞬间露出为难的表情。“客官,我们店的酒可是这春风镇上数一数二的烈酒,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喝个一坛半就会醉得...
|凤灼华听到这话,莫名心里有些不舒服。她别扭道:“我的名字便是凤灼华,什么叫我不是‘灼华’?”随后,她拿起筷子,刚想去夹鱼肉。可厉沧溟却已经拿着公筷,夹了一瓣鱼脸上最嫩的肉放在她面前的碗碟里。他解释:“这里的鱼肉口感最好,以前这个地方,总要和你抢才行。”凤灼华想象了一下那场景,顿时忍俊不禁。“我以为,以前的我很懦弱呢,只会为逝去的情爱哭哭啼啼,明明你早已负心,却还要说什么‘舍不得你受伤’、‘根本不恨...
|此时的凤灼华到底是数万年没来过凡间。怎么抓小偷,她一点经验都没有。就像现在,这么大喝一声,人人自危,一个个全都乱了阵脚,互相嚷作一团,反而给了那小偷可乘之机。他看都不看凤灼华一眼,便拿着钱袋溜进了混乱的人群之中,转眼就不见了踪影。凤灼华微微蹙眉。她以为指出那个人是小偷,旁边的人会帮忙把小偷抓住。事与愿违。这时,厉沧溟问道:“凰尊,那个钱袋很重要?”凤灼华原本想回答那里面是钱,当然重要。可她只是随口...
|凤灼华冷冷看着水镜中相同的脸,语气淡漠。“三公主,本尊不过是做了你内心最想做之事,你怎么反而还责怪起来了?你不要忘了,我即是你,你即是我,你我本就是同一个人。”水镜中的‘凤族三公主’止不住地摇头,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。“你胡说,我从来就没有想要伤害过阿溟,他是我这十万年来唯一爱过的人,我怎会忍心伤他?即便从前种种是他负我,但我都听到了,他是有苦衷的。”“呵。”凤灼华冷笑。“你骗得过你自己,却骗不过我...
|张伟还想告状,指着我家的方向:“警察,你们来得正好!那个投毒的女人就住在那里!”“谁授权你切断军工合作项目区域的安保电源?”张伟腿软了,声音都变了调:“什么军工项目?”“华定理工大学与国防科技大学一起联合研究基地,你敢随意断电?”张伟的脸瞬间白了。林婉清躲在人群最后面,脸色比张伟还难看。警察敲我的门,态度客气:“顾博士,我们是来了解情况,并恢复安保系统的。”我打开门,递给他们一份盖着红章的文件复印...
|回到门前,我打开了门。十几个话筒伸到我面前。林婉清站在人群后面。我举起博士证书:“华定理工大学,生物工程博士。”然后是项目文件:“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,致幻菌菇治疗抑郁症研究。”最后是空花盆,上面的标签清晰可见:“神经活性研究样本-严禁触碰”。“什么?致幻菌菇?”“这是科研项目?”“所以林婉清吃的是实验样本?”我看向躲在人群后的林婉清。“她吃的不是毒。是我的科研经费。”现场彻底炸了。记者们围向林婉...
|“?????”“主播嗑药了?”“这什么情况?”林婉清完全沉浸在幻境中,手舞足蹈地追着空气中的“蝴蝶”。她摔倒在地,还在咯咯笑着说:“别跑呀,小蝴蝶们,我想和你们一起跳舞!”我关掉直播,走到阳台。那个贴着“神经活性研究样本-严禁触碰”标签的花盆空了。我笑了。九十三天,她终于偷到了不该偷的东西。五分钟后,#网红直播中毒#冲上热搜第一。我刷着微博,看着事态发酵。林婉清的工作室反应神速,立马发声明:“林婉...
|物业经理来过一次,客客气气地询问:“顾博士,您在家里做的实验......”“合法合规。”我递给他一份文件,“这是实验许可证。”他扫了一眼,额头冒汗:“没问题,没问题,您继续。”从那以后,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。晚上,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,看着玻璃房里的“婉清”。它已经长到了巴掌大小,紫色的菌盖上斑点越来越清晰。“林婉清现在在监狱里吃什么呢?”我轻声自语。菌菇似乎在回应我,轻微摇摆着。楼下传来脚步声,我朝...
|不想看林婉清那张脸,更不想听她的狡辩。消息是陈教授发来的。“十年,罚金三百万。”第二天,更大的消息传来。法院强制执行,林婉清父母卖房的钱全部划拨给了我们项目组。陈教授打电话给我:“小顾,这笔钱我打算设立一个科研安保基金。”“好主意。”“基金成立仪式你一定要来。”成立仪式在学校的大礼堂举行。陈教授站在台上。“今天,我们要感谢一个人。感谢林婉清女士为我国科研安保事业做出的'卓越贡献'。”台下先是一愣,...
|这个女人,比我想象的更恶毒。她不仅偷我的研究成果,还在毒害那些信任她的粉丝。“有多少人买过?”“至少三百人。其中有个十七岁的女孩,已经住院了。”十七岁。和我妹妹一样大。“王律师,这已经不是民事纠纷了。”“我知道。”他点点头:“这是销售有毒、有害食品罪。”“你们继续调查,我去举报。”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举报网站,我熟得很。以前举报过很多学术造假和违规实验。这次不一样。这次关系到人命。我把所有证据打包...
|前世,宁南蕴见过几次冯珍儿,只不过那时的她与柳苑云斗得你死我活,并不了解她。但是唯一让她记得很清楚的是,冯珍儿爱惨了林郁之,哪怕林夫人与林郁之多说几句话,都会引得她的不快。“你就是林郁之的救命恩人?”冯珍儿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不快,却极力地隐忍着。宁南蕴故作疑惑地看向冯珍儿,芍药快速在宁南蕴耳边说了几句,宁南蕴这才露出恍然大悟之色:“民女参见冯小姐。”微微颔首行礼的宁南蕴让冯珍儿心中警铃大作!像!...
|宁南蕴与柳苑云分开后,便回到了明月阁,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了脸色不好的来运。宁南蕴与芍药对视一眼,芍药当下挺胸收腹,抬起下颚,冷冷道:“这有些人啊,别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,不过是仗着自己运气好这才能进侯府,但是这侯府后宅做主的可是世子妃!”“你什么意思?”宁南蕴生气地看向芍药,“我知道你是世子妃身边的大丫鬟,来伺候我你委屈,但是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主子!”“呵呵。”芍药冷笑一声,看也不看宁南蕴一眼直接离...
|锦绣阁中,宁南蕴一连挑了好几套首饰,看得林郁之牙疼。毕竟锦绣阁里的首饰可不便宜。虽然这是珍儿的产业,自己可以赊账,但是一想到这么宝贵的首饰给了宁南蕴,他就窝火不已。“诺,还有这些就给世子妃吧。”宁南蕴看向林郁之,委屈道,“我也不想这么大度,可你说得对,这里毕竟是京城,我得懂规矩。”“若是我仗着你的宠爱不敬重世子妃,到时候传出去对你名声有碍。”林郁之嘴角抽了抽,你想孝敬柳苑云,你用自己的银子啊!“你...
|“怎么可能?”林夫人第一时间叫了出来,她身边的陈嬷嬷更是震惊不已。“噗通”一声,跪了下来。“夫人我冤枉啊!我怎么会拿世子妃的镯子!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!”林夫人也显然没料到,居然真的从陈嬷嬷房间里搜出了镯子,可陈嬷嬷的人品她是知道的,更何况她平日赐给她的东西可比这镯子好得多!“陈嬷嬷放心,我自然是相信你的。”林夫人走到梁子身边,接过他手上的镯子翻看后递给了林郁之:“之儿你看看,是这个玉镯子吗?”林郁...
|“自然不是我!”宁南蕴垂下眼帘,贝齿轻咬嘴唇,哀怨地看了一眼林郁之,“你不信我?”不等林郁之说话,宁南蕴便道:“那就搜吧。”话音落下,宁南蕴便测过身子,倔强地看向林郁之:“我倒要看看,能搜出个什么来!”“明明知道今天一整日我都没有出明月阁,也不知这偷盗的名头为何要安在我的头上来!”说完这句话,宁南蕴深深看了一眼柳苑云。到底是斗了一世的人,柳苑云知道宁南蕴已经处理好了此事,当下扬了扬眉头,柔柔道:“...
|不过眨眼功夫,林郁之就将柳苑云丢了手镯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。好几次柳苑云想打断林郁之,都被林郁之给糊弄了过去。“云儿你放心,我定会将这家贼给捉出来,真是反了天了,我忠勇侯府居然有家贼!”“搜!给我搜!”林郁之给了自己小厮梁子一个眼神,梁子忙应了下来,带着家丁冲到了后院。牡丹气喘冲冲地跑到明月阁,将此事告诉芍药后,芍药忙转身进了内室。“我听到了。”宁南蕴小脸上布满了严肃,她回想起今日林郁之却是去了自己...
|苏玉瑶跟在八喜身后走了好一会儿,还没出假山就听到了水流声。这里竟然有水?萧景琰这是在湖心亭见她吗?正想着,两人走出了假山。入目是一个天然的大水池,水池上方氤氲着水汽,苏玉瑶能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很多,她披着一件淡蓝色的加绒披风,此刻头顶已经冒汗。“王爷,苏姑娘到了。”八喜朝着温泉池中恭敬说道。王爷?苏玉瑶疑惑,随即目光快速在周围寻找萧景琰的身影。找了一圈,终于在温泉池中觅得一个人影,确切的说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