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回港城的这几天,阮千音除了在医院陪阮老爷子就是在家练琴。过的是枯燥又无味。终于熬到老爷子出院,她立马应了温蒂娜的约出来透透气。晚上,维港酒吧。“说好陪我喝酒的,你倒是半天喝不到两口。”阮千音双肘靠在玻璃护栏上,手里的半杯红酒摇晃了许久。九点的维港夜色,高楼大厦林立,灯火辉煌,无疑在散发着港城这座城市的魅力。听到这话,阮千音停歇住欣赏美景的目光,回头看向那一头大波浪的性感女人。“是你借酒消愁又不是我...
|“终于舍得回来看我这老头咯?”听着外公说着熟悉的粤语,阮千音撇撇嘴,“外公这话讲的,好像我有多不着家一样。”她的粤语是跟阮老爷子学的,不常说,但说得也挺标准的。其实阮千音在港城待的时间和她在京市住的时间差不多。十岁时她就跟着外公外婆到巴黎住了三年,后面去京市读了两年大学,再后来就一直待在柏林。算下来,能让她讲粤语的时间还挺少。“还委屈你了?是谁回来没住几天又跑出去?”阮老爷子边说边想撑着床起身,她...
|昨晚阮千音和陆千洵聊到凌晨才挂的电话。今天她直接睡到中午。外头的阳光明媚,她房间内却还乌漆嘛黑。一阵手机铃声从枕头底下传来。阮千音迷糊糊地接起电话,声音中带着不满,“哪位?”“还没醒?”阮斯言淡淡开口。“大哥?”她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句。阮斯言应着,“嗯。”阮千音打了个哈欠,依旧眯着眼睛躺着说,“咩事啊大哥。”电话那端的男人转着手里的钢笔,说着,“我明天到京市,明晚陪你过去参加拍卖会。”阮千音以为阮斯...
|明明陆姝曼比阮千音还大上一岁。但这在家里人面前哭诉的手段,乍一看还以为她才是妹妹。从小到大,她都是一副她最受宠,谁都得让着她的模样。苏玉兰一脸心疼的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背,安抚道,“好了好了,阮千音那货色哪能跟你比?”“楼老夫人不可能不顾及救命之恩,这楼家女主人的位置早晚都得是你的,担心什么呢。”说着说着,她眉头一皱,“不过,阮千音她不是一直待在港城吗,怎么会在京市,还和楼家那位搭上关系?”陆姝曼气愤...
|看着阮千音离开后,周勤才进屋和楼砚之交差。他上了二楼,轻敲两下书房的门,“楼总,阮小姐被她哥哥接走了。”书房里头的男人头也没抬,只淡淡轻嗯一声表示知道。周勤走前多了一句嘴,“阮小姐刚才好像不是很开心。”不开心吗?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。见自己老板依旧冷着脸没动静,周勤没敢继续打扰,转身带门离开。楼砚之靠坐在书房的真皮椅上,指尖有意无意的碰着桌上一个白色盒子。他修长手指轻轻敲了两下盒子边缘,终是忍不住...
|林父还怒不可遏道:“付修瑾,你疯了吗?你从前故意接近非晚,哄骗她折磨她,还找那么多个非月的替身,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,你又不喜欢非晚,如今又为什么要将她强行留在身边?!”“这是她自己的想法,她已经不在了,难道你还想将她困在身边继续折磨下去吗?”“不是……”付修瑾动了动唇,解释无比苍白。他的心也乱乱的,想不明白,但唯一有一点,那就是他不想看见她成为一捧骨灰,永远消失在他眼前。留着她,至少她还能...
|可要是林非晚真的哭了,最着急的只会是他自己。那时付修瑾不仅会迎来大哥付修远的斥责,也会面对非月姐的教训。最后,还是他任由林非晚打一顿,才能将她哄好。从前那样美好又简单的幸福,如今已经物是人非,再也回不来了。付修瑾压下心里的酸涩和痛苦,轻轻抚了抚遗照上的脸,像是在怀念他掐她脸颊时的感觉。突然,一张手写卡片从遗照相框后掉了出来。他连忙捡起来看了看,林非晚的娟秀的字迹跃入眼帘。“付修瑾,如果以后你能看见...
|付修瑾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攥,指尖深深陷入手心里,鲜血顺着手指缓缓低落。身体上的疼痛,没有让他心里好受半分。他红着眼睛,死死地盯着再也不会醒来的女人,咬牙切齿道:“林非晚,我还没有原谅你放过你,你给的这个交代我不满意!你给我醒来,重新想办法让所有人放下恩怨!”……“林非晚,你醒一醒,只要你醒过来,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原谅你。”……“林非晚,只要你醒来,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,就当是我求你了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微...
|警察们无奈至极,再次给他们挨个打了好几个电话,发了短信和照片,剩下的只能听由天命了。如果实在无人来认领,或许林非晚就会被直接送去火化了。“唉,真是可怜,她有父母有老公还没人愿意来认领她的尸体,也不知道她家里人究竟是怎么想的,解释那么多遍怎么就是不相信呢?”警察深深叹息一声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看见短信和照片,付修瑾面色黑沉如墨,手里的手机几乎快要被捏碎。林非晚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,光是看一眼,都有些令人...
|酒吧里音乐震天响,五颜六色昏暗灯光下,舞池里无数身躯随着音乐摇晃起舞。付修瑾漫不经心地靠坐在吧台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杯中的酒。他眉头微蹙,视线却反复停留在手机通话界面上。刚才挂断电话后,林非晚竟然没有蛮不讲理地再反复打过来,真是稀奇!呵,他就知道她说的能解除恩怨的话,都是撒谎骗人的。虽是如此想,但他指尖敲击桌面的频率急促了许多,凌厉的脸上透露着些许烦躁。突然,一旁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,手机铃声在...
|“癌症晚期?”付修瑾冷笑,眼神讥讽地看向林非晚,“林非晚,你还真是厉害,连护士都买通了。”林非晚张了张嘴,却被他一把按在采血椅上:“抽!”针头刺入血管的瞬间,林非晚疼得指尖发颤。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出,她的视线逐渐模糊。“再多抽点。”付修瑾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周周需要。”林非晚看着自己的血一袋接一袋被取走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在彻底晕过去前,她最后看到的,是付修瑾头也不回地走向梁周周病房的背影...
|去医院的路上,车内气氛压抑。宁穗坐在后座,她趴在驾驶座的靠背上,小声安抚:“霜霜,孕妇不能生气。”乔映霜深吸一口气:“我没生气。”“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。”“我没想做什么。”“你要是心里有气,你就说出来。”“呵,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神经病生气?”这是气疯了。宁穗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方赫扬。“赫扬,你和霜霜是亲戚呀?”她转移话题缓解气氛。方赫扬笑了笑:“是,我俩是表姐弟,不过没血缘关系。”宁穗点点头:...
|秦越是秦家独子。他从小被寄予厚望,父母倾尽全力培养。可惜他不争气,能力不足,魄力也不足,行事优柔寡断,难当重任。好在秦越娶了乔映霜。乔映霜有能力,有野心,重情重义,敢做敢拼,秦家父母非常喜欢乔映霜这个儿媳。同样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。秦越这辈子是担不起管理公司的重任了。只能拿个闲职混混日子。秦家父母打算直接把家族产业的继承权交给乔映霜肚子里的孩子。这样一来,为了自己的孩子,乔映霜也会不得不为秦家付出。...
|乔映霜开了一家传媒工作室。主要业务包括影视制作、新媒体运营、公关活动策划、以及网红和主播的培养。最近她还计划进军短剧行业。一个人待着只会多想,宁穗又不想回家,于是出发去找乔映霜。欢迎会的地址在一处高档会所。宁穗走进会所,乔映霜在大堂等她。“穗穗!”乔映霜上前搂住宁穗的肩膀,“你在烦离婚的事?”宁穗小幅度点点头:“嗯。”“别烦,真别烦,感情不是生活的所有,钱可以自己赚,情绪价值可以姐妹给,其他事,顺...
|翌日清晨。宁穗睡醒后,不敢起来。昨天闹得太不愉快了。不想面对。她也不知道她昨天怎么了,突然闹这么大脾气。她平时不这样。季晏辞肯定觉得她不可理喻。事情怎么就闹成现在这样了呢?宁穗像蜗牛搬家一样,一点一点转动脑袋,把脸埋进了枕头里。事已至此。装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。不知过去多久,身下的床垫轻轻颤动了一下。身边的人起床了。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走远。宁穗小心翼翼地扭过头,露出一只眼睛,季晏辞在她面前放了枕...
|眼泪无声无息。鼻头开始发酸的时候,宁穗心里就想着要跑。可她哪里跑得掉。刚迈出去一步,宁穗就被季晏辞抓了回来。她用双手捂住脸,哽咽着说:“我不想聊了。”“好,不聊了。”季晏辞一只手抱着宁穗,另一只手抽了把纸巾塞进她的掌心。不是他不给她擦眼泪。宁穗哭的时候,不让人看她的脸。在床上哭也一样。她每次都要拿抱枕挡住自己的脸。不让她挡,她会生气,会跑,会哭得更凶。宁穗看起来乖,她其实有特别多的小脾气。比如,她...
|宁穗觉得。季晏辞拉着沈凌枝离开的那一幕。简直就像偶像剧。阔别多年的昔日旧爱,物是人非的世俗无奈,横在两人之间的鸿沟,该如何去跨越……“穗穗。”季晏辞的声音拉回了宁穗的思绪。他沉声道:“到家了。”不知何时,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。“哦哦。”宁穗连忙开门下车。刚进玄关,季晏辞从后面搂住宁穗的腰,低头在她后颈上用力吻了一下。宁穗正在换鞋,她一个激灵,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上。季晏辞抱起宁穗径直往二楼卧室走。他心里...
|谢嘉泽来不及多想,急忙越过虞念桃用手替她挡下这一击。锋利的剪刀瞬间刺穿他的手掌,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滑落,但为了不让虞念桃担心,他咬紧牙关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。虞念桃被这一变故吓得大惊失色,她连连后退,却踩到婚纱的裙摆狼狈的摔倒在地。一旁的店员也被这一变故吓得愣在原地,随后大声尖叫着跑了出去。门外的两个保安听到里面的动静后,拿着防爆工具冲了进来将人按倒。谢嘉泽后退几步,用力按压着捂着伤口止血,他慌忙的转...
|“因为......因为爸爸给她指了一门婚事,而且前几天她就退出了虞氏,就连股权都转让给我了,所以她短期内肯定不会再回来了......”听到答案的那一瞬间,他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弦似乎断了。虞冬雪先是放弃了这栋房子的产权,后面是放弃股权搬离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,要不是他亲眼所见,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。但此刻,他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情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。虞念桃的声音还在继续:“我还在她的书房里找到了你...
|谢嘉泽迟迟收不到虞冬雪的消息,此时心中不由得出现一阵烦闷。消息发出去的第三个小时,他的耐心也被消耗殆尽。车子开到那栋熟悉的别墅区时,隔着很远,他就看到几个搬家工人正在往外面搬虞冬雪曾今最爱的按摩椅。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。因为虞冬雪跟他说过,这个按摩椅,是她接管公司后拿到的第一笔分红时买下的,对她来说,意义非凡。向他分享这些琐事时,虞冬雪冰霜般的眸子总会流露出一些温柔,像一个期待着大人夸奖的孩子....
|可他什么也没看见,那里空空如也。虞冬雪办理出院时被告知,自己的所有医疗费已经有人提前付过了。怎么可能......在她再三的追问下才得知,付钱的是北城纪家的人。得到答案的瞬间,她心中的某种期待又被狠狠打碎。第四天,她坐在落地窗前养神的时候,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。是她购票成功的扣款。她去北城的计划,刻不容缓。她不要谢嘉泽陪她做五件事了。因为无论她怎么做,虞念桃总是能以一点小事就将谢嘉泽从她身边叫走。还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