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傅修诚苦涩一笑,慢慢飘到陈婆面前。“我知道她看不到我,是我舍不得看到她。“如果我看到她,我可能就更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了。”陈婆冷笑:“男人最忌讳的,就是在感情中奋不顾身,你都死了,还这么执迷不悟,难怪会落个自杀坠崖的下场。”傅修诚抬起头,并不在意陈婆的冷言冷语。“我不是因为她才决定去死的,我是不想最后太难看,如果我没有得阿尔兹海默症,就算她对我再怎么铁石心肠、恶语相向,我都会死缠烂打到底。”“因为我...
|第二天一早,温清漪直奔慈云山观音庙。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观音庙的香客格外稀少。温清漪一身黑色风衣,稍显寂寥地站在水月宫门口。这时,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。“小姐,来求神还是算命啊?”温清漪蓦然回头,只见眼前的老人一身烟青色旗袍,满头银发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,耳垂下戴着水润的翡翠珍珠,气质好似是民国时期电影海报上的明星。温清漪脱口而出:“您就是陈婆?”陈婆脸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。“我在水月宫给人看相算...
|这晚回去后,温清漪大病了一场。因为深水湾68号已经决定过户给杜煜,所以她回的是聂歌信山道8号。尼克尔森山顶别墅。温清漪意识昏昏沉沉,只觉身体好轻,好似一片羽毛,随着风飘起来。她梦到从前。第一次见到傅修诚是在盛世天骄会所。当时,他还只是一个服务员,年轻得近乎青涩,可身上就是有一股不容忽视的韧劲。“杜煜是我的朋友,你们不要为难他,这些酒我帮他喝。”“你不必帮我。”“你长得还挺好看的,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...
|风里好似有海水咸涩的味道。温清漪深呼吸了一下,只觉喉咙疼得厉害,忍不住重重咳嗽起来。她握紧手心,那些缠绕着心脏,密不透风的晦涩一点一点滴落。砸在栏杆和地面上,聚起小小的水洼。而这时,噼里啪啦的雨珠降落,瞬间覆盖了那些细小的水痕。温清漪静静站在雨中。她喃喃:“不是说好要一直陪我站在这里吗?现在你在哪里?”有不明所以的旅客撑着伞过来,好心地替温清漪撑起一方不落雨的天空。他说:“小姐,下雨了,缆车不能坐...
|圣约翰教堂里,一时只剩下温清漪回忆过去的声音。她说得口干舌燥,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。好似只是为了,让这世界上多一个人知道自己和傅修诚的故事。直到温清漪感到喉咙沙哑,好似被刀片缓缓割过一般疼。她才不甘心地收了声。“可我和他,只有三年,只有过去的这三年。”神父幽幽叹息,语气真挚。“温小姐,对于许多人来说,你和那位先生的三年,已经抵得过他们的一生了。”“有时爱情就像烟火,绚烂但转瞬即逝。”“这个时候,...
|沈清棠突然不想进去了。但保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,伸手推她了一把。“真是的,小姐发什么愣,赶紧进去啊。”看到纪念旁若无人的趴在纪霆舟身边,保姆眼里闪过一瞬的疑惑。纪念在看到女主那瞬间,就坐了起来。她拿着自己看了一半的绘本就要走,被纪霆舟给止住了。“跑什么。”纪霆舟可没忘之前沈清棠还没来,纪念就叫对方大小姐的事儿。跟耗子见着猫似的,这像话吗。纪念犹豫了一下,沈清棠就带着人走了进来,她只好坐回去。...
|纪念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。醒来后还以为自己在上辈子的宿舍里,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她宿舍的床没有这么软。【哦对,我现在是jeebadaughter,纪念】系统:【………】能不能忘记这个名字。纪念清醒了一会儿,发现周围环境变了,不在原本的病房里。这个熏香味道,是纪霆舟的卧室。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?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。系统好心告诉她:【你睡着三小时后,纪霆舟就带着你回来了,没察觉到是因为佣人们是把整张床推...
|纪念:“………”沈清棠在那瞬间突然瞪大了眼睛。她眼睁睁看着小女孩皱起一张脸,苦哈哈的走了进去。保姆在一旁幸灾乐祸:“她肯定惹怒家主了,说不准啊,真要被送走了。”沈清棠下意识觉得不对,她年纪小,但是很敏锐。总觉得纪霆舟声音面上像是在生气,但其实并恼怒,反倒……有些期待?“棠棠饿不饿?”保姆像是终于想起小孩还没吃饭,柔声问道。沈清棠点了下头。其实她赶路时完全有机会吃早饭,但保姆不让。知道自己反抗的话,...
|当然,纪念的话又不是灵丹妙药,纪霆舟并没有因此醒来。不过倒是有了些模糊的意识。纪念不肯走,一直坚持守着被捆成木乃伊的纪霆舟。系统忍不住道:【原书里也有类似的剧情,纪霆舟变成植物人时,女主每天坚持不懈的每天给他唱歌】纪念眯了眯眼:【纪霆舟变成植物人?】系统:【………咳】【我的意思是不然你给他唱首歌?】这就是不肯详细解释的意思了。纪念暗自记住,心想以后找个机会逮着系统问个清楚。“行吧,唱歌就唱歌。”这...
|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一通的洋人猛的一脚把旁边的长椅给踹翻了。纪念声音无辜:“打了它就不能打我了哦。”给洋人气的已经顾不上雇主那道‘尽量不杀无辜’的命令。但没等他有所动作,另一头突然传来声响。关键时刻,纪霆舟动用仅剩的力量踹了地板一脚,制造出声响。洋人果不其然,立马丢掉手里的纪念,朝着那边走去。纪念傻眼了。【你干哈啊公主】她摸了摸怀里的枪。是的,枪。这是纪念浑水摸鱼的从某具尸体上翻到的。她前世上过几节...
|【奇怪】纪念蹲在花圈后面,张望着。这里唯一能回应她的,只有系统。【怎么了?】看着不远处一个没能跑出去,被抓住的男人,她摸了摸下巴:【这些人好像不打算杀普通人,反倒是将他们打伤后,都抓了起来】之前一直被纪霆舟护在胸前,她什么也观察不到,如今看来事情有些蹊跷啊。【有人来了】听到系统的提醒,纪念立马放轻呼吸。“该死的,到底躲到哪里去了!”“他伤的重,带来的那些人全都被我们清理了,不可能逃出去。”“老大说...
|段行舟离开后直接回了酒店。他坐在沙发上,没开灯,黑暗将他心里的空虚彻底放大。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,点开和姜时愿的对话框,消息还停在半个月前。他让她给苏雨薇献血的那天。结婚这三年,姜时愿的嘘寒问暖从没断过。他出差时她会提醒少喝酒,天冷了会叮嘱加衣服。可现在,整整半个月没收到她一条消息。以前觉得这习惯理所当然,如今没了,才发现心里空了一大块。苏雨薇回来时,看见段行舟在沙发上发呆,眼里闪过一丝不快,很快又...
|另一边。段行舟抱着苏雨薇冲进急诊室时,医生看着苏雨薇额头上几乎看不见的磕伤,又看看段行舟紧张的样子,有点无奈。“段先生,苏小姐这伤不碍事。”苏雨薇却紧紧抱着段行舟,声音带着惯有的柔弱。“行舟......我害怕,要是时愿姐报警抓我怎么办。”段行舟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,语气笃定:“她不会。”算着日子,姜时愿身上的失忆药也该起作用了。明明是他求来的。可不知怎的,心里像被一团棉花堵住,烦躁得很,连带着对苏...
|姜时愿本就带着伤,躲闪不及间被车头狠狠撞上,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。剧痛让她闷哼出声,挣扎着想爬起来,身体却疼得使不上劲。段行舟这时才反应过来,快步上前想查看她的伤势。苏雨薇慌忙下车,看了眼地上的姜时愿,眼中的窃喜一闪而过。“行舟,我......我撞到人了。”这次,段行舟没理会这声哭喊,而是先检查了下姜时薇身上的伤,随即拨打了救护车。苏雨薇见状,指尖掐进掌心,声音带着哭腔:“都怪我,刚拿驾照就开车,...
|姜时愿瞳孔骤缩,转身想逃时,已被几个男人围得密不透风。他们打量她的目光像要扒光皮肉,说出的话更是不堪入耳。"段太太,订婚宴发私密照,是缺男人疼了吧?""段家容不下你这样的破鞋,要不要跟哥哥们过?"“那些照片真是你吗?看着身材挺带劲啊。”污言秽语像巴掌甩在脸上,姜时愿脸色瞬间惨白。她拼命摇头,双手捂着脸,可那些男人的手还是伸了过来,撕扯着她身上的睡衣。单薄布料在挣扎中裂开,她只能蜷缩着身子,感觉最后...
|回到家的姜时愿倒头就睡了,睡梦中,突然手腕被一只大手攥住。她还未完全睁开眼,就撞进段行舟猩红的眼底。男人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怒意,可细看之下,眼尾那抹青黑却暴露了他的疲惫。“雨薇因为那些照片寻了短见,你现在就去给她道歉。”那笃定的语气,根本容不得她辩解半分,显然已经将她当成了罪魁祸首。“不是我做的,我不会道歉。”姜时愿挣扎着坐起身,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段行舟一怔,随即不耐地眯起眼:“订婚宴从头到尾都...
|果然,她不该对段行舟抱有任何期待的。她刚刚居然还以为他是后悔了。姜时愿眨了眨眼,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意逼回去,“好。”轻飘飘地一个字,硬生生将段行舟后面的话都堵了回去。他原以为会等来一场歇斯底里的大闹,却不料她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出院后的姜时愿,就像换了个人,可究竟哪里变了,他却说不上来,心底莫名泛起一丝慌乱。但一想到即将与苏雨薇修成正果,那点不安又被喜悦轻易碾碎。往后的日子,姜时愿果真一丝不苟地筹备着...
|烛光下,两人相依相偎。公孙寒猛然精神起来,看着公主的眼里满是祈求。公主也顺着他的意思,将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一切都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。公孙寒听完之后不由赞叹道:“公主,您真厉害。”公主笑着摇头:“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,若是我,去做一件危机自身的事情时,首先会想的是,这件事的成败,对你会有什么影响。”“若我跟姑姑易地而处,我也会跟她做出一样的选择。”“只有这样,她才能在大秦留下一丝昭景珩回来的可能。”公孙...
|书房内一片寂静。公主说完那些话之后,没有再开口,只是静静等待着回音。哒,哒,哒。顾清漪扣着杯盖,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声。良久,她勾唇一笑:“顾长乐,你真是长大了。”公主垂眸,掩去眼底因为这句话而起的波动:“姑姑,长乐不敢。”有时候一个称呼的变化,便能说明太多。顾清漪将手边的茶盏往一侧挪了挪,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。“本宫可以帮你,但护龙卫,和宫外三万禁军,你去解决。”公主点头:“好。”“你想从何时动手?...
|众人皆静,就连风声吹过的声音都如此清晰。很快,便有人反应过来。“这怎么可能!肯定是南疆放出来的假消息!扰我军心!”“没错,昭将军杀南疆人一刀一个眼睛都不眨,怎么会看上南疆那个黄毛丫头!”“就南疆女帝德不配位,怎配的上昭将军!”“绝不可能,绝不可能!”众人义愤填膺声色俱厉,纷纷表露出不相信的态度。站在一旁的护龙卫看着这群武将,不由沉默。难道此刻最重要的,不是昭景珩若真成了南疆女帝的夫君,便有通敌叛国...
|谢昭临入宫一事,转瞬便传入南疆诸部的耳中。这日,南疆朝廷上,登时吵翻了天。“陛下,大秦之人,怎堪为陛下的夫君?臣不同意!”“他曾带着大秦军队杀了我们多少南疆同胞,臣以为,就该杀了他以儆英灵!”赢卿烟坐在龙椅上,看着他们脸上的坚定,眼底的些许畏惧,不由觉得有些可笑。“朕的身侧之人,何时规定了只能由南疆男子坐?你们给朕找找祖宗条例?”“他打下南疆多少疆土,是他的本事,如此有本事之人投靠我南疆,你们却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