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氏帮忙烧着柴火,见她手停顿,“你也别怪轩儿。”李梦蝶低头轻笑,她怎会同一个孩子计较,等她努力赚到足够的钱,就分家,自立门户。“大嫂,轩儿的担心也并无错。”叶氏诧异,“你当真是改性了。”门从外头被推开,李大山从镇上回来,嘿嘿一笑地溜进屋子里,偷偷地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大肉包子。“快看哥哥给你带了何物。”李大山一脸地求夸赞。“哥,你这。”李梦蝶第一时刻是看向自己的嫂子,又立即地检查下门有没有锁。...
当初要拿去给大哥交史脩的钱被她看到,吵着要吃大肉包子,爷没给,谁知道会因此她就发起高烧。后来才知是她故意去碰冷水。李梦蝶黑下脸,这该死的原主,怎么这么能够惹事,说不定李程是读书的料,一举高中呢。当然,李梦蝶特别的会看人。李程读不了书,相反李高能够当商也能够当官。李老太一听,紧皱眉头,“当年的事你翻出来作甚,你大哥都没有意见。”“我大哥老实,自然没意见,今日要不是她突然转性,我们全家十多人口全部喝西北风,厨房里一粒米都不剩,都在这。”...
李梦蝶给每个人都分了。叶氏冷哼一声,眼神里倒是格外地诧异。“小妹,你分完自己都没有了,大哥把碗中的给你。”李大山站起身要倒过去。李梦蝶捂住自己的碗,“大哥,给你的你就吃,不要倒来倒去,等下人家看到说咱家没规矩。”李高方才去了一趟山脚,把他落下的工具拿了回来,在看到碗里的蛋粥,没忍住地道,“娘,咱家今天是全体要奔赴黄泉路了吗?”叶氏错愕,“你怎么这么问?”“那不然怎么人人都有蛋?”...
李梦蝶一句都没听懂。最后,她烧掉一个符放到杯子里,倒入滚烫的热水,“把这个喝了。”李梦蝶看着黑漆马虎的水,嘴角一抽。李老太见状走上前,从破烂不堪地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,一层又一层地包裹着。里头放了三个糖果。“你乖乖地把符水喝下去,娘奖励你一块糖。”李梦蝶翻个白眼,她都多大个人,还用哄。拿起手中的符水猛地一口喝下。“你个缺心眼的,都喝个一两口,你还想全喝下去。”李神婆从她的手中抢过,没好气地道。...
李老头没吭声。李梦蝶知道他们都误会,自己也没忍住地叹气,“爹娘,你们都相信我,我真的是去要回这笔钱的。”叶氏冷嘲热讽,“信你倒不如信母猪能上树。”一直没吭声地李轩小声地嘀咕一句,“大伯母,我还真的看到母猪上树了。”叶氏一噎。李梦蝶什么话都没说走进屋子。“你这小屁孩,胡说八道,这母猪哪里能够爬得上树。”陈氏一巴掌呼他脑袋。“好了,梦蝶刚醒,你们去做饭,给梦蝶打一个鸡蛋好好地补补身子。”李老太是不相信李梦蝶真的改性了。...
|此时进入了地府的乔念尚且还保持着前世的记忆,跟着黑白无常来到了奈何桥边。孟婆汤在碗中荡漾,映出乔念苍白的面容。她低头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,没有血色,没有温度,只有眼角未干的泪痕证明她曾活过。孟婆的声音沙哑,“喝了吧,丫头。喝了就能忘掉那些痛苦。”乔念颤抖着接过碗,汤水表面浮现出零碎的画面:相恋时她蜷缩在陆沉的怀里喂他吃草莓时他含笑的眼睛,暴雨夜他掐着她脖子羞辱她时的狰狞,最后是冰冷海水中他决绝...
|陆沉打开日记,呼吸变得急促,他快速翻动页面。“2019年3月8日,阿沉发烧了。我托人送了药到他公司,用的是他助理的名字。听说他吃了药就好多了,真好……”日记的每一页都像刀子般扎进陆沉心里。在他恨她的这些年里,乔念一直在用这种方式默默守护着他。她偷偷跑去陌生的城市只为了偷看他一眼,他却狠心将她赶走,害她只能靠思念度日。而他做了什么?拿林晚晚让她吃醋,羞辱她、折磨她,甚至眼睁睁看着她走向死亡……他们明...
|陆沉一把推开他,冲向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。他的手悬在半空,颤抖着掀开白布一角,只一眼就崩溃了。那张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脸,如今肿胀变形,皮肤泡得发白脱落,但依然能认出是她。乔念她……真的死了……陆沉的双膝一软,重重跪在潮湿的沙滩上。“阿念!!阿念!!”他嘶哑地唤着她的名字,仿佛这样就能唤醒她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她第一次对他笑的样子,她窝在他怀里看书的侧脸,她在雨中等他时冻得发红的鼻尖,还有最后那次,她...
|林晚晚的眼泪扑簌簌落下,“阿沉,她为什么这么恨我?就因为我抢走了你吗?”陆沉的手僵了一下。抢走?这个词让他莫名不适。他和乔念早就结束了,从那年母亲跳楼那一刻就结束了,没有什么抢不抢的。“别胡思乱想。”他抽出手,替她掖了掖被角,“她不会再伤害你了。”林晚晚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中的迟疑,眼中闪过一丝阴鸷,但很快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。“阿沉,你会一直保护我的,对吗?”陆沉没有立即回答。他的目光落在窗外,...
|乔念得知后仍不死心,她借来保镖的手机,一遍遍拨打陆沉的电话。直到第十次,电话才被接通。“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陆沉的声音里满是厌烦。“我没有闹。”乔念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“我只是,想和你说说话……”她看着自己越来越透明的身体,苦涩地笑了。既然不能当面道别,电话里……也一样吧。“陆沉,其实我……”“够了!”电话那头传来林晚晚的呼唤,陆沉不耐烦地打断,“我没时间听你废话,下次再说。”“可是我们没有下次了...
|天亮后,她早早起床,开始准备这最后的一顿饭。牛排要三分熟,红酒要醒四十分钟,沙拉里的坚果要提前烤过……陆沉所有的喜好,她始终记得清清楚楚。时钟从早上走到下午,又从下午走到傍晚。餐桌上的蜡烛燃了一半,牛排已经冷透,陆沉还是没有回来。乔念拿起手机,朋友圈第一条就是林晚晚的动态:【和阿沉一起挑选婚礼场地~好幸福!】配图是陆沉低头看设计图的侧脸,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,在他身上投下斑斓的光影。乔念的手指颤...
|黎野看着靳修泽,一股凉意渗进眼眸。“靳修泽,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他一眼就看到靳修泽的手扶着姜柚,黎野身边的气压瞬间低的可怕。“你放开姜柚,靳修泽。”靳修泽的目光这才浅淡的落在黎野的身上。姜柚也感到莫名其妙的瞪着黎野。“黎野,修泽帮我救了南月,你吼他干嘛?”黎野被姜柚责怪,陡然红了眼眶,心里堵着一股气。他拉住姜柚的手,“柚柚,靳修泽虽然是你保镖,但他已经被我辞退了,你不该靠他那么近,还那么亲切的...
|说完,她推开男人,无情的关门。......可即便如此,黎野还是没有放弃。他直接买下这片海岸的酒店,在姜柚的房子附近住了下来。姜柚自从来到这里,就开了一家小餐厅,靠海生意不错。尤其是旅游季,更是忙的不亦乐乎。她低头按着计算器帮客人算账,目光不自觉落在角落的黎野身上。一连两周了,他说了不会打扰她的生活。却每天都来她的店,一坐就是一整天。这天傍晚收拾完,姜柚终于忍无可忍。她走过来,用食指敲了敲黎野的桌子...
|她被那只猛犬撕咬的面目全非,心里无比后悔欺骗了黎野这个疯子。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。她哽咽着开口,“黎野,你到底要怎么样?”男人抱着手居高临下的俯视,声音森然,“柚柚所受的一切,我要你通通还回来。”随后,楚芸溪看到一个记者扛着摄影机走了进来。她猛的意识到黎野要做什么,无助的伸手拽住他的衣角。“黎野,放过我,我给姜柚道歉,对不起,对不起!”她的手却被狠狠拍开,黎野脸上都是嫌弃的神情,深深刺痛着她。“...
|闻言,他才停止了动作,眼睛泛红着点头。......黎野第一时间赶到楚芸溪的住处。看他回来,楚芸溪猛的扑进他的怀里,“阿野,你终于回来了?这几天我好想你。”他胃里顿时翻涌着恶心的感觉,手下意识就推开了楚芸溪。“楚芸溪,绑架的戏码好玩吗?”话音刚落,楚芸溪一声惊叫。因为黎野一把扯住了她头发,疼得她泪水直飙。“在我面前装这么久,真是难为你了!”他面无表情,却浑身都是杀意,目光淡淡落在她的身上,宛如利刃,...
|“柚柚,我爱的一直都是你!”“柚柚......”......第二天,黎野猛的睁开眼睛,醉意全消。他按着眉心,只感觉浑身酸,眼睛也疼的厉害。出了房间,看到季浔瘫在沙发上睡的正香。他一脚把人踢醒。季浔睡眼惺忪,幽怨的瞪着他,“祖宗,你昨天喝多了哭了一晚上,吵着要见姜柚,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是谁弄回来的,你现在这么对我?”黎野懒懒睨了他一眼,“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?”季浔听到这一轱辘爬起来。“你要问我这事,我...
|突然,小屋的门“咯吱”一下推开。四目相对。黎野呆愣了几秒,缓缓呢喃出她的名字。“柚柚!”姜柚却面色平静,浅淡的问道,“你还是找到我了,呵!真倒霉。”后面三个字让黎野宛如雷击,愣在原地。她就这么不想见到他,非要躲着他。不见就算了,自己好不容易找来,她竟然说出这么伤人的字眼。可姜柚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,她本以为可以过段安生日子,躲着黎野。没想到,黎野的动作这么快。她皱了皱眉,还未开口。猝不及防的落入黎野...
沈清予却盯着他没动。大概是被盯得不大自在,阿别又闷声咬了口花卷,随后小声吐出两个字:“还好。”沈清予笑了一下收回视线,手里的狗尾巴草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手里断成了两截。“还好吗?看起来挺疼的。”她声音有点低,有风过来,将这话带到阿别的耳朵里,他身子有些僵,却还是那个回复:“还好。”“行吧。”还好就还好吧,他说还好,那就是还好,毕竟,多疼只有他自己知道。话头在这里收住,沈清予没有再问,阿别也没有再开口。...
扯了根狗尾巴草绕在手里,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:“你找的这地方不错,挺安逸的。”沈清予自顾自说着,她本以为他还是不会搭理她。却不想,阿别侧开头‘嗯’了一声:“天气热一点的时候,水里会有鱼,那时候更舒服。”他难得多说一句,沈清予静静听着,不会觉得他的声音难听刺耳,更不会再因为他身上的绷带而受惊。盯着他缠了绷带的手看了好久,沈清予忽然抬头找到他的眼睛:“疼吗?”阿别一惊,手里的花卷被他捏破。...
“没事。”沈清予认得这老大爷。他给沈家看守墓园已经有些年头了,沈家墓园里有专门的住宿区,他这些年一直住在这儿。老大爷不好意思的笑着,生怕主家不开心把他赶出去,一巴掌拍在阿别的脑袋上,皱眉训斥:“快跟沈小姐道歉。”阿别被拍得踉跄了几步,定定看着沈清予。沈清予哪里要他道歉,忙摆手:“真不用,是我自己胆子小。”可阿别却固执地走到她跟前,一字一顿地开了口:“对不起……”...
谢南驰却忽然拉起她的手:“要是不想坐车的话,我可以陪你走一走。”说这话时,他眼睛一直望着远处飘洒不歇的落叶。沈清予定定看着他的侧脸好久,鬼使神差的点了头。秋天落下的枯叶,到了来年开春还有再长出来的机会。从今往后,她的生命里却真的再也没有宋砚屿了。……时间这种东西,最经不起细数。一年时间不过转瞬。沈清予的生活却有了不小的改变。比如,她习惯了每天和谢南驰晚饭后散步,累了就被他背着回家、习惯了他那双深情看人的眸子、习惯了他每天对她掏心掏肺的好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