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有事吗?没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不等李诗允反应过来,他压根也没想等她反应过来,转身就走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李诗允心猛地攥紧了一下。看着他就这么远去,不知为何,总有种他这么一走,便再也不会回来的感觉。她心越来越沉,却僵着一直没动。许时延只是和她生闷气而已,等气消了,他就会回来的,对吗?...
“我说,我们分手。”然后,大步离开,再没给她反应的机会。这个狭小的走廊,就这么剩下了李诗允一人。她僵硬地站在原地,脑中不断地回响着许时延刚才的话。分手?许时延要和她分手?李诗允几乎笑出声来,身形弯曲着靠近墙壁。贴着冰冷的板砖,头顶的日光灯照得她脑袋发晕,连脚边的影子看起来都像是分裂成了好几个。这一刻,她的心,忽地猛烈地疼痛起来。这种痛苦,是高高在上了二十六年的李诗允,第一次尝到的滋味。...
他如同八年前每一次比赛那样,用力地举起卫莞悠的手,直面天空。“必胜!”……温布尔登网球锦标赛第二场积分赛如约而至。这一轮,许时延和卫莞悠不出意外地拿下了这一分,顺利地挺进了淘汰赛。从三十二强到十六强,再到前八,他们一路过关斩将。默契在这样紧锣密鼓的赛程里,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提升。而在最紧张激烈的八进四的赛程里,许时延用尽了全力,挺进了四强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换了搭档的李诗允却止步于八强。...
他快步走向卫莞悠,而卫莞悠也恰巧地抬起头来看他。两人对视一眼,微顿,很快又同时笑了出来。卫莞悠替许时延开了车门,低声说道:“你想去哪吃饭?”许时延想了想,忽地说:“我给你导航,咱去离这不远处的一条美食街吧。我当年训练的时候,常跑出来偷吃。”卫莞悠自然是同意,跟着导航开了二十分钟,便到了一条河边。熙熙攘攘的车载式移动美食摊贩,还有几张便捷式的桌子和野餐椅子,这就是许时延嘴里的美食街。...
时间持续了将近6小时。许时延口鼻一同呼吸,只觉得从鼻腔到腹部所有被氧气经过的地方,都在发烫,割伤般地疼痛。脑袋也极度缺氧,不得不大口呼吸,抓紧时间恢复体力。可当他迈出第一步时,便情不自禁脚一软,便要跪下去。千钧一发之际,有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他。“靠着我。”许时延愣了半秒,抬头看向卫莞悠。她的脸也涨得通红,汗珠从额前滴落,可扶他的力度不曾有过一丝减弱。许时延浑身像是被电流穿过了一般,只一瞬,心便酥软了下来。...
“接下来小心一点,李诗允是越打越凶的性格,我们最好先不要和她对冲,等几球,消耗一下她的体力。”许时延匆匆说完,便又迅速投入了比赛之中。卫莞悠自然听他的意见,在之后的几球,走位灵活,但就是逼得李诗允打高球。李诗允自然知晓他们的打算,只是她没法接受,这个建议是许时延提出来的。他与自己搭档这么多年,最了解她的打法,最多再来半局,她的体力便会下降,到那时,场子就会变成许时延和卫莞悠的天下。...
秦疏影听的几乎要气笑了。她冷冷看着高出自己一头的男人,语气笃定: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凭什么只要这些人露出诚心悔过的态度,自己就必须要原谅?更何况,真正的原主甚至因为他而失去了生命,早已没了原谅他的机会。谁又能够向她道歉?裴觉眉心皱起,整个人身上透着说不出的烦躁。他像耗尽了耐心一般,低头凑到她的耳边,声音仿若呢喃。“没关系,反正我家里的人都喜欢你,他们肯定愿意看到你嫁给我。”...
他沉默了半晌,主动将秦疏影的手臂重新搭回了自己的臂间。她满意地勾了勾唇角:“这才对。”当年他和苏窈出席宴会时,同样是这样不留丝毫情面的羞辱了自己。她在苏窈的陷害之下被迫毁了对方一身礼裙,陆嘉言却只是袖手旁观。她惊慌的请求男人帮他解释,他却只是低头俯视着,目光犹如看向陌生人一般。“锦茉,既然是来求人的,你就应该放下身段。”为了苏窈的一条裙子,秦疏影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生生跪了20分钟。...
“疏影,这是你爱吃的鱼翅煲,王妈难得做一次,多吃些。”她怔愣了一瞬,但也并未拒绝。原因无他,鱼翅煲也是她曾经身为林锦茉时最喜欢吃的。只是嫁给陆嘉言后,她整天操持家中,又为自己身为恶毒苏窈的命运提心吊胆。哪怕是真的花费心思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,对方也因为永远只是草草动几口便放下筷子。久而久之,她再也没有做过这么麻烦的菜色。现在回想起来,那段人生里自己完全失去了自我。...
“他做什么都不会再影响到我了,以后和他有关的事不必再告诉我。”另一头的顾妍怔了怔,半晌才开了口。“疏影,我觉得……你是真的变了。”她默了默,随即才笑道:“或许吧,经历了那种事,每个人都会被改变的。”只不过对于原主来说,代价就是她的性命。……眼见时机已到,秦疏影朝公司下达了减少对接陆家资源的指令。她雇佣的私家侦探时不时便会传来消息,上次回去后,陆嘉言被苏窈纠缠的焦头烂额,一时无暇顾及公司。...
裴觉坐在一圈隐蔽的桌台后,手上紧紧攥着一束花,正双目血红地盯着她。对与秦疏影对上视线后,他索性不再隐藏,大跨步走到了她的面前。男人咬牙切齿地开了口:“秦疏影,那个男的是谁?”她看向不请自来的裴觉,不禁有些疑惑: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然而对方却将手中那束已经被捏得有些支离破碎的鲜花砸在桌上,再次怒声开口。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那个男人是谁!”眼见裴觉的态度如此不客气,秦疏影也不再好声好气,干脆地冷下脸。...
陆嘉言愣了愣,面上透出几分错愕,似是惊讶于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。但他很快便摇了摇头,笑意变得更大了几分。“没想到秦小姐对我还有几分了解,难道调查过我?”“我和那个女人不过是商业联姻,没有任何感情,离婚也是和平协议过后的举措。”关于林锦茉这个名字,男人竟是连提都没有提到。秦疏影只是笑了笑,将目光移向了陆嘉言的身后。“你听到了吗,苏小姐,这就是你在他心里的地位。”“如果弄清楚了,希望你不要再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勾引他了。你应该看得出来,我并不需要这么做。”...
半晌,疼痛稍微缓了过来,戚无筝这才回忆起当时发生了什么。他们一起跳下悬崖,在坠落之时被凌烬寒紧紧抱住,一同坠进江水中。好在那半山腰的悬崖不高。但她当时意志昏沉,只感觉到有人正抱着她竭力往岸边游。除了凌烬寒,没有别人。凌烬寒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色:“还能走吗?”戚无筝单手掀起衣袖,方才从高处跌落时擦伤了一大片,此刻鲜血渗出,正顺着手臂蜿蜒而下。她从衣衫上扯下一条布,将伤口马马虎虎处理完毕,朝凌烬寒点点头。...
如果不是凑巧来到寒明寺,恰巧又住在这间禅房,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。在她出征之后,凌烬寒为她做了这么多事。寒风簌簌,拂起林叶之声。良久,戚无筝才收回视线,不可遏制地想起凌烬寒,想起他清冷如玉的面容,想起他疏清淡薄的身影,想起那双冷淡清净的双眸。翌日清晨。众人在宝殿上过香后,主持将一条写有祈愿的红丝条递给凌望钧。凌望钧亲手将它挂在殿前的古树上。红条迎风拂动,凌望钧双手合十,默念了一遍。...
戚无筝了然颔首:“那就等我回来。”向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她。她要放他自由?这怎么可能?然后他还来不及张口,戚无筝便已经躬身进入马车,驶离了将军府。寒明寺位于京郊鸿雀山,彼时正值午时,寺院内钟声袅袅。此刻气温已略有一些回暖,山间虫鸣鸟叫,清脆悦耳。众人在前殿上香祈福后。戚无筝跟随寺庙主持前往禅房,她所暂住的禅房院中,还有一棵银杏古树。上面条条祈愿的红带迎风而动,瞧着颇为壮观。...
凌烬寒垂眸看着她,在沉默中告诉了她答案。戚无筝脑中一时间思虑万千,连反应都忘了。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,却被凌烬寒握住手腕,往下一带。戚无筝猝不及防往他怀里跌,跨坐在他腿上,她欲挣扎,却被凌烬寒牢牢禁锢住双手手腕。凌烬寒微微仰首,吻住了她的唇角。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她眼前放大,戚无筝瞳孔瞬间睁圆,心跳不可遏制的加快起来。一阵微凉的风拂过,激得戚无筝脊背一寒。她忽地想起,那宫女跑得紧张匆忙,忘了将门合上。...
“经年痴心妄想,如今已然醒悟。”戚无筝声音淡淡:“皇叔,我已经长大了,也明白感情无法强求。”她知道凌烬寒对她从来就没有爱,只是出于责任的保护而已。戚无筝想起曾经她第一次对凌烬寒表明心迹时。他还以为是玩笑,不轻不重地哂笑着斥她:“大逆不道。”直到她再次说了一遍,他才意识到,她是认真的。那是他第一次对她冷下脸:“你知不知道,本王比你大六岁,是你皇叔?”“我是称呼您一声皇叔,可我们没有血缘,年龄也根本就不是问题!”...
“所嫁之人若非心爱之人,我宁愿终身独行。”“陛下很好,但非我所爱,即便是嫁给他,我也终生不会快乐。”凌烬寒举杯欲饮的动作一顿。他身居高位多年,早就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,一时间竟被戚无筝带着话头走。但他只是皱起眉头:“筝儿,不要任性。”戚无筝道:“我没有任性,皇叔,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理智,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。”凌烬寒摩挲着酒杯,烈酒从喉间滚落,烫得肺腑俱热。而迎面吹拂的冷风却寒厉,冲荡着他眼眶,刮出不知是因酒液而起,还是因冷风而起的淡淡红色。...
深吸一口气松开手,强忍住杀萧锦言的冲动。“萧锦言,你我之间的合作,到此为止。”话落,凤瑶转身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栈。“爷……”站在门外的李天策将一切听了个完全。昭昭公子的事情虽是王爷有意隐瞒,以王妃的性情一旦知晓也必会翻脸,但一切事出有因。王妃误会了王爷“属下这就去找王妃解释清楚。”“不必,保护好王妃,其余的本王自有定夺。”“是,王爷。”——离开了客栈,凤瑶去往麒麟湾天香楼。...
几乎是瞬间,房间内的温度冷的可怕。萧锦言虽是笑着,只是那笑容之中没有丝毫温度,看裴南泽的目光宛如看将死之人。只要裴南泽再次开口叫凤瑶媳妇两个字,怕是裴国便会少了一位世子爷。“你,你仗势欺人,别以为用强迫的手段让阿瑶嫁给你,你就是阿瑶的夫君。”“不然呢。”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咚咚作响的威胁声。“世子爷。”察觉到事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,暗中负责保护裴南泽的侍卫现身,单膝跪地。...
“本将军问你最后一次,雇佣你杀我的人是谁。”“摩罗……天,凤将军饶命……”“又是摩罗天。”咔嚓——将最后一名杀手杀死,凤瑶收回玉骨鞭,面具下,凤眸扫过一片狼藉的景象,以及躺在地上死去的五名杀手。“王主事。”“在在在,凤将军你说,小的在呢。”王海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,笑的见眉不见眼。玛德,倒霉催的。这女人竟然是萧国女战神将军凤瑶,好死不死的,这群蠢货还接了私单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