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身的父亲牺牲后,那边是运输队,原身一个小姑娘又不会开车,更没可能去运输队干活的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那边才会给了一笔八百块钱的抚恤金。可以说,是原身父亲刚走,那边就有人顶上了他的岗位。她一个孤女,还是乡下人,又能如何呢?还有那原身的母亲何小花,唐圆圆不是没想过去找她替原身讨回公道,可在这出行靠介绍信的年代。据说何小花后嫁的男人是南边城市来这边县城进货的,只待了一阵就走了,也不知道是哪里人,不知道该去哪里找。...
等到黑蛋几人提出要走的时候,唐圆圆喊他们把篮子带上,“黑蛋,篮子里的东西你们几人一人一份,明天把篮子和盘子还我就行。”黑蛋掀开盖着的布一看,立马道:“圆圆姐,我们不能拿。”“乖,听话,姐姐让你们拿的就拿。”唐圆圆道,“明天上工见。”黑蛋几人晕乎乎地被唐圆圆说服着出了院子,走了半程回家路,还没回过神来。而此时在家中吃上鸡蛋饼的唐圆圆嘴角微扬,半倚靠在椅子上,脚晃了晃。...
“我也帮圆圆姐打猪草,还有挖野菜,摘枣子!”“以后,圆圆姐就是我们的亲姐姐,我们在大队要照顾好她,不让她被人欺负!”黑蛋脸上的小表情愈加满意了,他点点头,看着狗蛋几个,道:“记住你们说的话,再看看手里的这三个野鸡蛋,这可是圆圆姐给我们的,做人要懂得感恩。”前进生产大队小大哥黑蛋训话完毕,他道:“好了,先各自回家把野鸡蛋拿回去,下午我们再去山上挖些野菜给圆圆姐。”...
“好了,”小孩们的手太小了,唐圆圆还是在放第三颗野鸡蛋的时候,她心里都提着一口气,生怕掉了。“去吧,要回家还是上山挖野菜,随你们,午后有空来我家找我,知道吗?”“圆圆姐,这是你发现的鸡蛋,我们不能拿。”黑蛋道,狗蛋几人的目光虽都黏在了野鸡蛋上,但听到黑蛋的话,都跟着点了点头。“大哥说得对,我们不能拿!”狗蛋道。“不能,不能拿!”柱子道。小妹也扯着大嗓门道:“圆圆姐,我们不能拿你的!”...
到后来,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,一日三餐,夜宵、小吃这些,是她枯燥乏味的生活里,难得的乐趣了。看到这些酸枣,再看到黑蛋他们即使觉得酸,也是吃得乐呵呵的时候,唐圆圆就冒出了要给他们做好吃的想法。就从,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枣子上,就从这酸枣糕开始。这两日上工,黑蛋几个帮了她不少,还有他们家里的大人,也是她受伤在家时,上门探望和给她送过粮食的人家。这些恩情,她会铭记在心,也会一点一点地报答。...
她才有心思把鸡丝汤面提取出来,一取出来,感觉这房间里都溢满了面条的香味。唐圆圆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噜叫了,她摸了摸肚子,大口大口地享用起美食来。最后,这鸡丝汤面附带的碗筷,成为了她家里的碗筷。八毛钱一碗,份量足,比她前世在饭店吃得都好吃多了,还多了一副碗筷,赚了!吃饱了,唐圆圆就开始犯困,尤其是她今天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般,一上一下的,等烧了水洗过澡之后,她就再也支撑不下去,倒在炕上睡着了。...
分明都要签离婚协议了,怎么又要买戒指?两人戴着结婚戒指去见人,不就是要昭告天下吗?他们老板又是帮徐小姐铺路,又是宣告主权的,还是要把人放自己眼皮子底下,哪里是像放手的样子?下午,徐青桃如愿签到了三个月之后生效的离婚协议。她对这份文件保持高度警惕,反复检查,却稀奇地发现没有任何文字陷阱。陈时屿在徐青桃对面看着她确认的样子,气得想笑,却到底没说什么。离婚协议一式两份,徐青桃签好字,周助理便带着陈时屿的那份匆匆走了。...
其实徐青桃比任何人都要早地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。被陈时屿变相软禁的这些日子,昂贵的三餐,精致的衣装,这些光鲜亮丽的东西不断地充斥着她的生活。却从不真正属于她。她厌恶自己竟然又在习惯这种被陈时屿圈养的生活。徐青桃想自救,但是她也认清了,她所拥有的筹码只有她自己。她是一名演员,最懂何时露出自己的脆弱给陈时屿看。可这样做,也是真的在加深病情。拿自己的性命来赌陈时屿的心软吗?她只有这样的下下策了。...
陈时屿捏捏自己的鼻梁,也想不通怎么会这样。徐青桃也就一个被他捏在手里,翻不起任何风浪的小姑娘,他从没当回事。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?此时,徐青桃的检查报告被人送到院长手上。院长接过,翻了几页后眉头紧锁。“某个人在外光鲜亮丽的,在家里连跟着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。她本来身子就虚,还刚流过产……”这话还没说完,他面前的陈时屿就猝然起身。“你说什么?!流产?”徐青桃刚回来时的虚弱有了明确的答案,他向来不愿细想,真相却如此血淋淋。...
陈时屿盯着她,凉薄地勾了下唇角:“我人在你这里,还提她做什么?”他的语意间,带上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抗拒。徐青桃也懒得再说什么,重新躺下了。陈时屿盯着她看了半晌,才抬脚出门。陈时屿走后,徐青桃一觉睡到中午。她起床,到了客厅,发现周助理已经在客厅等着了。偌大的茶几上,各类名牌包、首饰、化妆品一字排开,琳琅满目。徐青桃心里不屑,陈时屿手段颇多,哄人的办法却是俗不可耐。...
以往嫩软的腰身没了肉,就连臀部的弧线都要手覆在上面才能感受到。不消片刻,徐青桃被他弄得浑身哆嗦,勉强才能抑制住哭声。她紧紧闭着眼睛,泪水还是不断滑下。柔软的颈线绷紧,就像一只濒死挣扎的天鹅。徐青桃向来柔软顺从,这幕实在刺眼,陈时屿心闷不已,只能俯身吻住她。片刻后,身下人的唇瓣被他吮得发肿,无助地喘着气,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。陈时屿看得眼热,难得对她说句软话:“乖乖,听话,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。”...
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的真爱,到头来,也只是个替身。但好歹是来人间一趟,她还是想好好活着。至少,先跳出这个名为“陈时屿”的泥沼吧。陈时屿垂下眼,看着徐青桃明显脱力后,变得更加苍白的脸。她的话像一把扎进他胸口的尖刀,疼痛有余,却激不起任何愧疚。自己与徐窈分分合合那么多年,她在他身边来去自如,分手或复合,随她心意,他无甚波澜。只有徐青桃,是他真正想留住的什么。为什么呢?...
“医生……”医生摘下口罩,问道:“你是患者家属?”裴昭珩点头后,他才说:“患者坠楼后,肋骨折断刺穿了内脏,刚推进手术室就不行了。”“节哀。”节哀……5时隔数年,裴昭珩再次听到这两个字。他顿时像被冰冻般,定在原地。叶婉棠死了?她就这样死了?医院已经联系了殡仪馆,裴昭珩什么都做不了,被俞凡锦拉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。“节哀顺变。”她扶着裴昭珩的肩膀,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。...
“不过现在好了,他已经跟我姐姐求了婚,你这个废人,以后就和这个轮椅相依为命吧。”9说完这些,季以寒得意离去。我看着那个被她踢远些的轮椅,脑中一片混沌。就像裴昭珩不知道我胸口那道疤一样,他也不知道我患有抑郁症,甚至求死过很多次!而此刻,那些曾被抗抑郁药物压下去的崩坏情绪,全都涌了上来。所以我到今天这个地步,都是因为那场车祸!归根究底,是我自己害了自己!我不能,也没资格怨恨任何人!...
他的话像点燃我身体里的崩溃和绝望。“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,为什么不让我去死!”在裴昭珩选择救那个人的时候,我就应该死掉!为什么我要活下来,看到自己残缺的身体,生不如死。“你不是希望我死吗?为什么要让我活下来!”眼泪打湿我的脸庞,头发也胡乱黏在我的脸上。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像个疯子,可我没有办法冷静。我才18岁,我还这么年轻……以后我又该怎么办?裴昭珩没有回答。...
我感觉我的意识好像都抽离了。也叶是几秒,也叶是几个小时。直到剧痛在身体各处叫嚣着,我艰难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,就看到对面那辆同样侧翻的车。车上只有一个女人,满头都是血,情况应该没比我好到哪里去。“你怎么样?”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,我用力抬头看去。是裴昭珩!他是知道我出了意外,来救我的吗?!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,像是抓到了救星。“裴昭珩……”“裴昭珩!”另一辆车里的女人也叫出了他的名字。...
这十年……十年啊!将近4000个日夜!裴昭珩就看着我痛苦,看着我孤立无援。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实在不能相信,他竟然会这样对我。就因为那场车祸吗?因为他爸爸的死。可我的妈妈也死了啊!我心脏刺痛到呼吸都艰难:“裴昭珩,你就这么恨我吗?”“是,我恨你,恨为什么你没和他们一起死!”裴昭珩的话如雷轰鸣。一直强撑着我坚持的那口气,顷刻间像是散了。我不知道我强留在这里,还有什么意义。...
客厅里,那个男人已经被警察控制。看到我,他当即大叫,贼喊捉贼:“警察,我要告她!她把我打成这样,我要她坐牢!”警察没理他,对我说:“我们接到裴先生的报警,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录一下口供。”我一下就明白,这通报警电话,是裴昭珩打的。他不会来了。如果我真的错杀了那个男人,此刻,我就会被裴昭珩亲手送进监狱!……警局里。警察告知我可以离开时,外面的天已经黑了。临时买来蔽体的衬衫宽大不已,套在我身上空荡荡的。...
“很多人问我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“我的家庭里,父亲早逝,有个偏心的妈妈,以及只会要钱的弟弟妹妹。”听见这话,弹幕飘过一片:【又来演了!恶心!】【自己不孝还说是妈妈偏心,恶心吐了!】4傅朗挣忽略那些弹幕继续往下说。“五年前,家里破产,我爸死了,死前跟我说,我是家里老大,是哥哥,所以应该承担所有责任,于是我妈逼我从A大金融管理系辍学,跟直播经纪公司签约,供养弟弟妹妹上学。”...
视频里,拿着话筒的采访者赫然就是这些天堵在他公寓门口的主播之一,而被采访者,正是傅母!傅母在镜头前抹着眼泪。“不怕你们笑话,我这个大儿子从小就叛逆自私,初中就乱交女朋友,我们家破产后,没钱供他挥霍了,就连书都不读了,竟然去做了那种男主播……”那主播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:“天哪!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啊,伯母你别伤心了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傅母摇着头,哭得更伤心了:“是我没教好他,让他现在居然开始用绝症骗人了,实在是对不起大家……”...
他狐疑起身,还没走向门口,公寓的门再度被敲得砰砰作响。伴随而来的还有穿透门板的人声!“开门!傅朗挣在的吧,快给我们开门!”“来来来!家人们!我们今天到了网红傅朗挣的住所,等会直击傅朗挣现状啊!”“家人们点点赞!马上就揭晓傅朗挣绝症真假!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