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外这么危险和我一起回国吧,我以后不会再见温嘉宁了,再给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好不好?”薄砚辞向来一丝不苟穿着得体,但现在他的衣服皱巴巴的,就连脸下巴出冒出的青色胡茬也杂乱不堪。眼下乌青,眼眶凹陷,眼睛里泛着可怖的红血丝。林冉看着他的这副样子,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们还在从前。小炎还在,薄砚辞还很爱他,他们是幸福的三口之家。可她知道,他们早就没了从前。那些她曾以为的幸福时刻,不过是藏满了虱子的华丽衣袍,根本就经不起细看,全是不堪的过去。...
季书礼却也不扭捏,说的更加直白:“我说我喜欢你,你要是对我不讨厌的话,我们能不能试试处处对象?”话落,顾如锦张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,脸上蓦得升起一抹红晕。半响,她才找自己的声音:“师兄,你不要开玩笑,我……”“我没有开玩笑,是真心的,如果你不讨厌我,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?”想到什么,季书礼继续说:“还是说前两天来找你的那个军人,真的是你的未婚夫?”其实季书礼会想着跟顾如锦表白,也是受到段斐峥的刺激。...
季书礼说完,就率先进入食堂。留下顾如锦和杨莹面面相觑。杨莹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,没想到季书礼突然说出这种相当于让人请他吃饭的话。她看了看顾如锦,又看了看季书礼背影,感觉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。顿时脸上扬起一丝八卦的笑容。顾如锦看到顿时有些怪异:“你干嘛笑成这样个?”杨莹却是摇头:“没事没事,我们也进去吧。”顾如锦打了饭菜坐在季书礼旁边,问:“季师兄,你喜欢吃什么,要不今晚我就请你去吃,怎么样?”...
“是这样啊,那就恭喜……”可还没说完,就被顾如锦皱着眉头打断:“我不是他的未婚妻,他昨天受伤我过来照顾一下而已,你不要误会。”说完,战友有些不明所以,而段斐峥却是眼神暗淡的看着顾如锦。等战友走后,段斐峥开口:“如锦,你……”“段斐峥,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,你为了救我受伤,照顾你是应该的,但我们没有什么关系,我也不会再和你有什么关系的。”“好了,时间不早了,我还要去学校上课,就先走了。”...
然后她又看向段斐峥,发现他的手臂好像被什么划伤,都出了血。周围也是围满了人,连老师都出动了。段斐峥当着所有人的面,拿着自己军人证,对老师说。“这个应该是你们学校的学生,竟然带着危险物品寓意伤害其他同学,烦请老师赶紧报警,对于这种危害同学生命安全的同学,当严以惩戒,以儆效尤。”话落,老师也点了点头:“这位军人同志,你放心,学校一定会严格处理此事,也报警绝不姑息。”...
段斐峥不相信顾如锦的话,下意识的抗拒。“是啊,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说忘就忘,正如你和秦诗悦一样,之前还那般在意她,怎么会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呢。”顾如锦淡淡的开口,眼睛看着段斐峥。看着眼前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,段斐峥顿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。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办。他感觉到顾如锦对他的全盘不信任,好像不管他在做什么说什么都午饭挽回过去对他满心恋慕的顾如锦。只要一想到从此,他会失去眼前的女孩,段斐峥就痛彻心扉。...
“如锦,我只是想跟你吃顿饭而已,我马上就要回华中了。”闻言,顾如锦沉默了下来,不再开口。段斐峥将车停在了一家国营饭店的门口,下车为顾如锦打开车门。两人一同进去,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。“如锦,这几天我想了很多,既然你已经考上了厦门大学,你就认真的在这里学习四年。”“等毕业后,我来接你回华中,都是我们再结婚也不迟。”听了段斐峥这话,顾如锦眼里划过一丝不可思议。“你还想跟我结婚?”...
人群的议论愈发沸烈了起来。周纵夜的朋友多半也愿意卖江家、卖母亲一个面子,我也不得不在他们的议论声中分辨出了那几个说话的人。阿寻——骆寻是刚回国的,不了解其中这些弯弯绕绕,疑惑得十分明显:“江素不是跟纵夜订婚了吗,为什么现在又跟喻星在一起……这不是脚踏两条船吗!”先前回应他的人,我也终于看清,是跟周纵夜关系最近的潘莱。比起骆寻,他显然要了解这些门道多了,此时表情有些尴尬,因为骆寻这一骂还是给周纵夜骂得最狠……毕竟他们是双手双脚赞成着周纵夜脚踏两条船的人。...
这样很好。对我们都好。视线不自觉地有些晃动,仓促间,我只能抓着喻星的衣领稳定身形。墨色的绸衫水般滑下,蕴藏的华光流转间,腰后亦攀上一只手,沿着裸露的肌理搀扶。身前的阴影却逐渐压下了。我这才意识到喻星将我的举措误解成了索吻,后颈擒在他掌心中,推拒的动作在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中渐渐失了力度。我攀着他的肩,一如每一对张扬放肆的爱侣般亲吻。终于恢复反应能力的人群此刻才想起来捧场,一时间欢呼声大得无法抑制,狂嚣声浪里,我听见了逐渐放肆的窃窃私语。...
我深吸口气,冲动地想要不要趁此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他好了。可目光瞥到一旁乖乖站着的苏茗茗,我又失了声响。有什么意义呢。看起来像小孩子赌气一样。不知道生病还好,喻星提过之后,我就感觉四肢一直发着软,只能悄然抓着他衣角支撑,看着苏茗茗颈间的玉观音虚弱地笑笑。“好漂亮的观音像。”苏茗茗“嘭”地红了脸,支支吾吾:“啊、是阿夜送的,我还以为很普通呢……”我当然知道是周纵夜送的。...
我与他、与母亲、与芳姨……通通走向了对立面。我变成了生父那样的人。所以,我只能逃。他总这样,将我当成手里的风筝,我进则退,我退了,他又不肯松手。但他似乎忘记我也是人,每一个细胞、每一根血管,都不比他更坚韧耐痛。他下口重得要命,我在车内镜子上照了半天,最后还是决定把纽扣扣到最上边。脖子被衣领绞着,我的大脑昏昏沉沉,恍惚以为是绞刑架。中世纪的女人背叛丈夫的话,似乎就是要被绞死的。...
像是在念素……我猛然一惊,立刻咬住舌尖逼停那截危险的念头。不能再想了。不要再自作多情,江素。然而下一瞬间,双腿被一只手掌分开。思维像年久失修的机器,无法运转,无法动弹。阴云愈发重了。……潮热湿黏的空气裹覆在身上,我沉默着低头,扣着身上的纽扣。没什么的…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只能这样自我催眠,忽略着身体与思维上共同的不适。这一刻我想起来的居然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……真奇怪,明明没认识多久。...
我抬头看着他的背影,指尖抽动着。他站在原地耐心等了我两秒,话音一起一落,我听到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。最终,我还是没有追上去。只能攥紧前胸的衣服,大口喘息着,尝试缓解那股窒息一般的压力。他走了,好像带走了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氧气。今夜寂静得厉害。我浑浑噩噩站起来,回到房间用被子蒙住头。什么都不去想,什么都不去做,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可他那句话还是在我脑海里反复回荡着。...
毕竟在他们的眼里,棍棒教育是非常正常的。“我没有!是这个坏女人不给我糖吃。”小松指着颜惜雪放声大哭,但是周围没有人愿意相信他的话。最后他受不了这委屈直接哭着跑回了家。“小松你怎么哭了?是不是外面有人欺负你了?”颜晶晶听到声音急忙开门,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哭着从外面跑了回来。“妈都怪小姨那个坏女人,他有那么多糖都不给我,却给了别人,那应该都是我的!”“他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。”...
“弟妹真巧在这里遇到了你。”男人一身白色衬衫加军绿色裤子,腰身挺直地出现在颜惜雪身边。“听说下周就是你和陈开诚的结婚日子,这是兄弟们的礼金。”“先说好可不是我们不想去,实在是那天有训练走不开。”男人笑呵呵地赔罪,如果不是等会儿还有事情要处理的话,他肯定当着颜惜雪的面儿连喝三杯来赔罪。“这些钱你还是交给陈开诚,让他亲自保管吧。”颜惜雪推脱着没有要,毕竟一周后还有大惊喜等着他们呢。...
“你!”本来想要炫耀一下的颜晶晶脸色瞬间白了。“颜惜雪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们对不住你,但是要的补偿我们都给你了,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。”陈开诚冷脸呵斥,颜惜雪还是那么的不懂事儿,或许解除婚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。“哦,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们的慷慨付出了,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地对我姐,说不定她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。”未婚先孕,这传出去可不是被人骂两句那么简单了。她紧张地看向旁边的陈开诚,急忙想要解释,可是男人已经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开了。...
想到自己当冤大头的日子,都恨不得回到那个时候扇自己两巴掌让她清醒过来。“好啊,你们今天既然结算不清,那明天就去派出所立案吧,总要立字据找证人。”她这话一出对面的两个人脸色立刻就变了,尤其是颜晶晶。以前都没有发现颜惜雪如此的牙尖嘴利,果然她一直在装。“我给!”她咬咬牙从自己的化妆盒子里拿出了所有的存款。有零有整的,看上去不少。陈开诚也黑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。...
“开诚是我好还是颜惜雪好?”“当然是你了。”“小雪她毕竟还没有结过婚,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,你以后多担待一点,不高兴了就来找我,她毕竟年纪还小。”颜晶晶的嘴上虽然说着劝说的话,但是语气却充满了嘲讽。颜惜雪喜欢了陈开诚这么久又能怎么样?这男人最后还不是躺在了她的床上。只要过了今天,以后整个陈家都是她颜晶晶的了。随着身上男人动作越来越放肆,颜晶晶嘴里的娇喘声也越来越大,甚至更加放浪的去伸手解男人的衣服。...
“而且我厨房还熬着汤呢,打算请开诚吃完饭就去医院给你送饭。”“只是没想到让你们误会了,对不起,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不对,不应该跟自己的妹夫在一个房间里待着。”颜晶晶委屈地哭了出来,门口的刘大娘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。她脸色尴尬,讪讪地摆摆手,“原来是这样,我误会了,那你们继续,继续,我先走了。”“对不起开诚,是我想多了。”等人都走后,陈开诚才冷声指责她,“你知不知道刚才的事情如果传出去让人误会了对我会有多大的影响!”...
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名女子。她的发丝垂落两鬓,眼眸紧闭,肤色惨白,白色衣服被血迹染红,薄得几乎能透出她骨瘦如柴的身形。她的嘴唇干裂发白,额角有大片淤青,还有明显的勒痕和钝器伤。萧景珩脚步顿住,眼睛死死盯着棺中那道熟悉的身影,像是忽然不会呼吸了。“不是她……”他喃喃,声音嘶哑,“这不可能是她。”他不信。这怎会是她?身旁那粗布男子低着头,战战兢兢地开口:“王爷,属下是后山巡林的猎户,那日在乱葬岗附近发现了王妃,一走进就发现她已经没了气息。”...
“请阎王恩准,让我转世投胎。”火光将她的脸映得温柔又苍白,那一刻,尘世所有的执念终于散尽。她轻声呢喃,仿佛告别旧梦:“萧景珩,若有来生,请不要再让我遇见你。”话音刚落,天地间一阵风起。她的身影倏然化作漫天光影,随夜风而散。再无痕迹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