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靖衍说完这句话后,再次转身,准备上车离开。封雪盈却紧紧拉住他的胳膊。“靖衍,你先别走,你听我说。”程靖衍用力甩开她的手。“放手!”封雪盈看到程靖衍眼底的坚决,缓缓松开了手。程靖衍毫不犹豫地上了车。车子扬长而去。封雪盈独自站在原地,眼里满是掩盖不住的失落。她失魂落魄的走回国营饭店。之前说话的那个战友见封雪盈回来,凑到她身边讪讪道。“雪盈,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和程同志已经解除婚约了,实在对不起,你别生气。”...
陆诗琪先给他倒了热水,随后缓缓说道。“靖衍,你这话就是把我当外人了,我是你师姐,照顾你是应该的。”“先吃饭吧,不然一会都凉了。”说着,陆诗琪给程靖衍盛了一碗汤,放到他面前。每次和陆诗琪一起吃饭,她都会先把他照顾好,然后再吃饭。她的这些下意识举动,每次都让程靖衍心里暖暖的。自从父亲去世后,程靖衍再没体会过被人照顾的感觉。和封雪盈在一起时,都是他照顾封雪盈。封雪盈偶尔的关心都能让他高兴半天。...
陆诗琪打开厂房,伸手打开墙上的开关。“靖衍,看看怎么样,符合你心意吗?”在看清工厂内部的结构时,程靖衍眼前一亮。这就是他想找的工厂!程靖衍连连点头:“没错,师姐,这就是我想要的工厂。”“这间工厂以前是做什么的啊?你谁认识工厂的老板吗?”程靖衍一连串的问题,问的陆诗琪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。陆诗琪只得一个一个回答。“这家工厂是我三叔的,之前是做食品加工的。”“现在他们一家搬去了国外,厂子也就停了,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,所以就空到现在。”...
高跟鞋踏着阶梯一步一响的靠近——沈佳眠闻声抬起头,身着深青色长款旗袍的女人单手扶着扶手,目光也正落在她这边。四目相对,沈佳眠浑身一个激灵,有些结巴的喊了声:“夫,夫人……”这位夫人看上去年纪并不大,大抵三四十岁之间,因为气质和高贵的装扮,沈佳眠有些猜不出她的真实年龄。只是一直很好奇这位到底是宋家哪位夫人?女人在沈佳眠紧张的视线下,优雅的走过来。“瞧你这小脸白的,肯定是阿夏那面瘫不懂做事,吓到你了吧?”女人在沙发前站定,语气亲切,态度也很随和。...
所以,他不得不怀疑洛绾颜和姜莱签的那份合同……实际上是有问题的。姜莱一听,便听出来裴子烈的意思了。她唇角微勾了下,正要解释。身旁的洛绾颜便先开口,“是我想让莱莱做我的经纪人。”裴子烈蹙眉,“绾颜,经纪人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,我之前就跟你说过,你要找一个……”“我知道。”没等他说完,洛绾颜就打断了他的话,“裴老师跟我说的话,我没有忘记过,你跟我说,要找到一个能帮得到我的人,不是吗?”...
无数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节目的录制上。录制地点就在京郊的一处大场馆里。节目组提前布置好了各个区域。从练习到表演,还有生活区都一应俱全。刚好从出租屋到场馆也就几趟公交车的距离。姜莱和洛绾颜刚从公交车下来,就看到了场馆四周都站满了粉丝。几乎是人山人海,尖叫声充斥整个场馆外围。洛绾颜没见过这阵仗,一下车整个人都被那些粉丝的嗓子给震得后退了几步。...
姜莱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。大佬能告诉她这么多东西,就已经算得上很信任她了。话说回来,姜莱沉吟了一会儿,试探地问道,“既然你是用这个方法让权家的人找不到你的,如果我说,我不止是希望你帮安洵掩盖他的踪迹,还有我们这间出租屋里的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被人发现,可以吗?”如今出租屋里大佬崽子们,除了权珩还算是有点自保能力的,其他人全都在新手村里。别说是抱他们大腿了,姜莱现在真的担心他们连这新手村一样的出租屋还没走出去,就先被权家那些毫无人性的人给一锅端了个干净了。...
房间里的光线依旧不亮。只是紧闭的窗帘隐约透着的一缕光。更多的还是屏幕光。姜莱一进来,权珩就坐在位置上,十指翻飞地敲打着键盘,屏幕上快速地闪过一串串的代码,红的绿的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她看了眼权珩旁边那张明显是从客厅里搬进来的椅子,眉毛微挑了下,径自走过去坐下。看来几顿炸鸡的付出,都已经能让她坐上大佬亲自搬的椅子了。她坐下后,目光就望向大屏幕上,看到了好几张的照片,放满了整个大屏幕。...
卧槽。大佬!姜莱倏地掀开被子,慌忙地穿上拖鞋,然后来到门口,一把拉开了房门。她这会儿都顾不上自己脸洗没洗了,生怕晚一步,大佬崽子就跑没了。“怎么了?”她顶着还没来得及打理的鸡窝头,好奇地问。权珩看了她一眼,然后低下了头,按了按手机屏幕。姜莱:“……?”片刻后,权珩把手机屏幕转向给她,“可以换,炸鸡吗?”姜莱懵逼了几秒。什么情况?...
他们的脑海中都不由得浮现起这个下午,几人围坐在出租屋里的餐桌前,到处都是破旧的家具,桌上都是一堆啃完的炸鸡骨头,还有喝了一半只剩下冰块的可乐,姜莱就坐在他们中间,说着最平静的tຊ话,却在他们的心里画出了他们未来的雏形。而他们的回答不约而同都是,他们觉得自己能做到,就一定能做到。……晚上。姜莱洗完澡后,刚回到房间里,房门就被敲响了。她走过去,打开了门。...
她的语气看似无奈,却又暗藏警告:“你妈妈没了,但咱们活着的人还是得往前看,拍个电影而已,只要活着,总有出头之日。”阳光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,我抬手遮住,语气平静:“我知道的,兰姐。”兰姐松了口气:“那行,明天我接你回公司。”她离开后,我仍跪在墓碑前,轻轻的擦着妈妈的照片,照片上的她仍旧温柔的看着我笑。身体的每一根神经,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与空洞,可我却流不出眼泪。...
我的车子一到剧组,刚下车,一大群记者便拿着长枪短炮围了过来。“池枫庭,昨日你和孟琴的拥吻照被人拍到,请问你是蹭不上许烟所以换人了吗?”“有人爆料你在高中时期就男女通吃,被中年富婆和各种老男人包养,穿名牌坐跑车上学,你能回应一下吗?”他们个个言辞犀利,甚至直接动手推搡我,我被推得踉跄,站都站不稳。这时,轰鸣的引擎声传来,孟琴的跑车也到了。那些记者立时转换目标:“孟琴,请问你和池枫庭是什么关系?”...
我僵在原地,看着她的动作,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。那一个“脏”字,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扎进我心里。每呼吸一下,痛意都蔓延至全身。下一瞬,阴影覆上,我猛地被拽到一旁,随后一个炙热的吻扑面而来。孟琴踮起脚尖吻了我,她身上的清浅香水味猝不及防袭入鼻尖。我刚想推开她,她却已经退开。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凝固了,站在原地呆呆看着许烟。她眼底情绪幽深得让我辨不分明。...
男儿膝下有黄金,可现在的我,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骄傲天真不可一世的富家少爷。尊严对此刻的我来说,实在是奢侈品。许烟的瞳孔猛地一缩,一时怔愣在原地。只是片刻,她回神,语气冰冷至极:“池枫庭,我没想到,你竟然能毫无底线到这样的地步。”“你是个男人,连自尊都不要了吗?”或许是我看错了,她眼中竟蕴含一丝愤怒。许烟说完起身将门打开:“出去,别脏了我的地方。”...
生来金贵的大小姐,心血来潮想混娱乐圈,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超过了许多人,遑论长相如此出众。她往前走了几步,停在我面前,微微扬眉:“长相还行,可惜手段太拙劣。”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吗?是我自导自演。我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,就连手机何时响起的我都不知道。直到孟琴提醒我:“你不接吗?”我恍然回神,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逃离那令我觉得窒息的地方。电话对面,兰姐声音有些疲惫:“枫庭,我给你向剧组请假了,你先回公司。”...
我有些站立不稳,整个人猛地一晃,狼狈后退了一步。心里的痛意上下翻腾,我用尽全身力气,缓缓吐出一句:“对不起,打扰你们了。”许烟好看的眉几不可见的轻拧了一下。我一步步后退,转身瞬间,泪水终于混着雨水放肆地落下。她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,过上了更好的生活,身边也有了与之相配的人。我应该为她开心。更应该识相退场。离开许烟家,雨越下越大,路上的车子也越来也少了。...
至少每年寒食节,能给愧对的家人烧点纸钱。至少,那些为我们死的亲人,也盼着我们能好好活着。沈归舟的脸抖得更厉害。他抬手捂住脸,声音闷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:“我没脸再活了。”“当年......她是为了让我少花点药钱,才把自己饿死的。”“这些年,我拼了命攒银子。”“可没用了,全都没用了。”他的声音像刀子,剐得我心口疼。我轻声说:“所以死了,才真对不起他们。”我在告诉他,也在告诉自己。...
我站在月光下,看着他轻轻点头:“好。”12沈归舟走过来,解下身上的外衫。他低头看了我一眼,把外衫披在我肩上,像怕我冻着。他接过我手里的披风和米袋,转身蹲下低声道:“上来。”我犹豫了下。刚点头就有点后悔,怕他这副瘦弱模样扛不住我。我小心爬上他背,尽量放轻动作,生怕他一个踉跄倒下去。他像是猜出我在想什么,轻轻笑了一声:“没那么糟。”他背着我起身,温声说:“咱们回家。”...
不管田里多忙,哪怕跑去镇上赶集,也从不落下我的生辰。他们请了村里最好的婆子,教我识字做针线。怕我身子弱吃不好,还特意养了几只鸡给我补身子。小时候那几年,我挺得意。逢人就说爹娘最疼我,村里的小孩都羡慕得眼红。可得意归得意,我从没想过,这疼爱背后还有啥。直到我九岁那年,萧长瑾生辰那天。我从学堂回来,提着个糖人给他。风吹得村道上的柳树哗哗响,我哼着小曲,蹦蹦跳跳往家跑。...
他的眼神和钉子一样,钉在我身上,钉在我心里。我平静地看着他:“你才该去看看脑子。”说完,我拉着沈归舟转身就走。身后传来萧长瑾咬牙切齿的冷笑:“装傻就能抹掉你害死爹娘的事,继续厚着脸皮活下去吗......”我脚步加快,像没听见。到最后,连他骂了什么,我都不敢再听。离开村口时,我几乎是跑着走的。到了溪边,我跟沈归舟一起雇了辆牛车回家。哦,那不是我家,是沈归舟的屋子。...
走到村头的石桥边,远远看见一个人影。他靠着桥栏站着,手里还攥着一个包裹。风吹得他衣角乱晃,像个孤魂。6我刚松了口气,身后却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:“谁让你跑这来的?”我一回头,就看见萧长瑾站在不远处。脸色黑得像锅底,感觉他要吃了我。他身边跟着个年轻女子,穿着锦绣长裙。是最近跟他合伙做药材生意的商户之女,叫柳婉宁。她手里提着个竹篮,篮子里装着几捆草药,感觉是刚从集市回来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