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了我师兄。”她又补充句。“我只要我师兄。其他我可以不管。”她轻蔑望眼蜈蚣精,秋水眸冷淡:“就当是个交易,你放了我师兄,我可以迟一点再杀你。”蜈蚣精咬牙切齿。什么交易?这是威胁!祝今宵不喜欢蜈蚣精,是想和它争地盘。应清梨此刻与此妖的过节可就太多了,那日此妖打来白雪山,抹了面子伤了和气不说,还带跑了她师兄。此妖从前不知何故,一直潜伏养伤,但是它徒子徒孙众多,危害一方百姓,早就该杀!...
祝今宵快速做出反应,清梨另有任务,三两天内回不来。他得在两三天内解决这个危机。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,也不能让蜈蚣精说出他的身份,最好的方法就是赶快把这个大麻烦引走。正好蜈蚣精在妖界为非作歹,他也早想打一战拿回地盘。趁此机会回妖界,一次性解决。祝今宵混在对抗的弟子中,找到机会成功引开妖怪,顺水推舟,假装被劫持遁身,借机回到妖界,待在蜈蚣精洞府。...
祝今宵的手从清梨发簪上移开,又低头看她,眼中带着担忧与哀愁。伞柄的三瓣霜花刻痕清晰,也许有一天,这柄红月伞,也会对准他。清梨抬手握住伞柄,掌心和师兄的手贴合。祝今宵试图把手收回去,却被清梨攥紧。清梨的手很冷,冰凉触感随着贴合的肌肤传递过来,他有片刻动摇,想反手握紧捂热,却又生生忍住。那纤长漂亮的手紧紧握住他,指甲上有他亲手涂上去的花汁。镯子上银片碰撞,光泽在乌云下黯淡,些微的响声隐藏在雨下。...
*清梨回到白雪山不久,就听到小狐狸来告状。小狐狸嫁给张郎后,日子和和美美。但是不久前来了一波妖,竟然直接将隔壁镇子抢劫一空,张郎去帮忙还被打伤了一只胳膊。小狐狸是被清梨养大的,不觉得自己是妖,自然是站在人类这边,站在妖兽的对立面,急急忙忙就要清梨去处理。清梨应下,主动去山下除妖。妖是一对鸟妖,原来是对白鹤妖,喝喝露水吃吃鱼,后来被邪气感染,大开杀戒。...
四尾狐狸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妖力的增加,它欣喜用爪子捂住脸,哇,它终于要化形了吗?可是它还没想好要化成什么样的脸呢。它浑然不觉洞穴有人靠近。法术华辉一闪,清梨的脸露出。小四尾瞳孔睁大:“我去,这张脸好漂亮!就这张就这张,我要当绝世美女!”祝今宵紧跟其后,锁着眉间进入。小四尾二度震惊:“我去,这张也好漂亮,这张也行,这张也行!”...
“司墨珩,南鸢当初嫁给你时,还是个小姑娘,她照顾你和你儿子,浪费了六年的大好时光,你和她之间的恩情,也早就了断了,难道你们还想耽误她剩下的一辈子吗?”“从前是没有选择,如今就算是南鸢同意,我就算豁出这条命,也绝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!”林霞用自己瘦削的身躯挡在许南鸢身前。不由得,许南鸢眼眶湿润了。从前二十几年,妈妈都是这样保护她的。“司墨珩,合约结束的那一刻开始,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,别再纠缠我们了,我现在过得很幸福,你们的道歉和认错,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。”...
甚至没了他们,她和妈妈过得更好了。那之前这六年里,她对他们的好究竟算什么?她不是很爱他们吗?司墨珩双拳紧攥,周身气势压抑到了极点。“小晏,她是你妈妈,我们去把她带回来好不好?”“接管孤儿院也就算了,司家也不是养不起,但她不该收养个孩子的。”说着,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,他只是为了儿子出头,才去找她哄她的。绝对不是因为他也对她有些在意,绝对不是!他们是一家人,一家人就该在一起。...
“直到两天前,她又从孤儿院逃出来,拼命地往人多的地方走,直到今天倒在你们家的民宿门口。”许南鸢的民宿买在旅游景点附近,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多,也难怪她会来到这里。看乐乐身上的伤,孤儿院可不像无辜的样子。许南鸢压下心里的探究,点了点头。乐乐勉强睁开眼睛,看见警局里的人,就害怕得不行,连连往许南鸢怀里扑。“不要他们!他们和坏人都是一伙的。我不要他们!”见她实在抗拒,许南鸢只能先将她带回家。...
直到这一刻,林霞才知道,许父英年早婚,家族联姻娶了一个家世相当的妻子。她只不过是他无数露水情缘中的一小段而已。许父带着他的妻子离开了,从此和林霞彻底断了联系。林霞却在他离开后,发现自己怀孕了。父母家人嫌她丢脸,将她赶出了家门。林霞身体不好,不能打掉孩子,于是只能一个人在外打工养孩子。一开始,她还对许父有过期待,试图找过他,发去的消息却都石沉大海。渐渐的,林霞彻底死心了,独自生下许南鸢,抚养她长大,互相依靠。...
然而,属于她的惩罚才刚刚开始。当初许南鸢体会过的,乔筱筱都一一体会了一遍。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后,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。形销骨立的样子,就算没有脸上的疤痕,也和许青岚不像了。最后,司墨珩和司晏带着乔筱筱来到许青岚的墓前。“跪下,给青岚磕头认错。”乔筱筱已经麻木到了极点,为了活下去,磕头认错也没什么不能做的。她像是丢了魂一样,疯狂地磕着头,一下又一下。直到额头鲜血淋漓了,她都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。...
“从前不舍得动你,只不过是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恶心事情而已,你现在顶着这张脸,对青岚来说才是侮辱!”“更何况,青岚已经死了,你不是她,任何人都不是她,她是无可替代的!”此话一出,乔筱筱的心瞬间凉了个彻底。保镖拿着一把刀,飞速地在她脸上划了无数下。不一会儿,她的脸已经鲜血淋漓了,几乎看不清原来的样子。保镖又推着她往外走,刚走出医院大门,她就崩溃得吐出一口鲜血,整个人晕了过去。...
他真的爱上别人了。这个认知让她呼吸发窒。“为什么......”她声音嘶哑,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“哐当!”水果刀狠狠扎进床头柜。傅知书猛地站起身,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:“为什么?当然是要你尝尝被抛弃的滋味!”她一拳砸在苏枝夏脸上,鲜血瞬间从嘴角溢出。“苏枝夏,我他妈要你死!”“当初庭州哭着给我打电话,我只当他是一时赌气!”“可我没想到——”她揪住苏枝夏的衣领,手背青筋暴起,“你眼睁睁看着他被你弟弟砸了两啤酒瓶,让他被你弟弟剪断头发,甩了一百个巴掌,还让他每天看着你在祠堂拿着你那个玩具......”...
她打开门,傅知书斜倚在门框上,手里捏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。“你把沈盈珠给打了?”傅知书挑眉,将酒杯递过来。苏枝夏不喜欢喝酒,她向来只喝茶。可此刻,她需要某种东西来麻痹胸腔里翻涌的情绪。她接过酒杯,一饮而尽。烈酒灼烧喉咙的感觉像极了看见傅庭州和沈盈珠缠绵时的窒息感。“她和庭州在上床。”苏枝夏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“我看不了那个场面。”“庭州?”傅知书忽然笑了,眼底却结着冰,“多新鲜,六年了,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弟弟。”...
苏枝夏的拳头砸在沈盈珠脸上的瞬间,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她的指节泛着红,呼吸急促,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暴戾。沈盈珠踉跄着后退两步,指腹擦过嘴角的血迹,还没等她反击,傅庭州已经冲上前,猛地推开苏枝夏:“你疯了?你在干什么?!”苏枝夏被推得后退一步,眼底猩红:“我疯了?那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?”“情侣上床不正常吗?”傅庭州冷笑,“这是我家,要发疯滚出去发!”苏枝夏胸口剧烈起伏,第一次带着近乎痛苦的情绪开口:“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回去?”...
“现在,这一百分已经全部扣完。”“我的心,再也没有你的痕迹。”苏枝夏呼吸发紧,指尖不自觉地颤抖。“我知道从前是我忽视你。”她声音低哑,“我会改。”“但你不该随便找个人气我。”她伸手想拉他,“跟我回去。”傅庭州后退一步,躲开她的手:“没有气你,我是真的喜欢盈珠姐。”“我不信!”苏枝夏眸色骤冷。傅庭州笑了:“我会让你相信的。”说完,他牵着沈盈珠的手,转身上了楼。...
她看向傅庭州,语气难得带了一丝恳求:“跟我回去。”傅庭州笑了:“为什么非要我回去?你喜欢上我了?”苏枝夏沉默片刻:“我不确定。”“但我不习惯家里没你。”“哈!”傅庭州突然笑出声,“我是个挂件吗?你连喜不喜欢我都不确定,就笃定我会跟你回去?”他挽紧沈盈珠的手臂,语气轻快:“听清楚了,苏枝夏,我不喜欢你了。”“我和盈珠姐在一起,很开心。”说完,他挽着人转身进屋,再没看她一眼。...
可当车停在别墅门前时,所有的设想都在瞬间粉碎。苏枝夏的手刚搭上车门,就猛地僵住——花园里,傅庭州正和一个年轻女人拥吻。他穿着那条她嫌太土的深蓝色卫衣,俯下身子环住对方的细腰,而那个女人搂着他的脖子,吻得深情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美好得刺眼。傅庭州仰着脸,闭着眼睛,吻得投入又动情。那是苏枝夏从未见过的模样。热烈,鲜活,毫无保留。就像……二十岁时,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傅庭州。...
只要她乖乖回来,婚礼可以再办一次。一连几天,都没有温不虞的消息。江浔舟越来越焦躁不安。温晴提议,出去散散心。江浔舟开着车,漫步目的,不知不觉就开到了当初出车祸的地方。想当初,正是继承权抢夺的白热化阶段,江浔舟因为压力大,喝多了酒。在撞死人的那一刻,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。他只知道,如果他坐牢,他将一无所有,甚至没命。豪门争斗,向来残忍,你死我活是常事。江浔舟到现在都记得,温不虞站出来说,她替他顶罪,替他坐牢,那一刻,犹如一束光,照进了他阴暗的生命中。...
“离我远点,当初车祸,你不是自己跑了吗?现在还来干嘛?”温晴心里揪了一下,勉强笑着说,“浔舟,我当初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?我不是扔下你跑了,我是想去附近喊人救你。”江浔舟嗤笑一声,用手轻蔑地拍她的脸,说,“你觉得我会相信吗?”“真的,浔舟,你信我。”温晴一再强调,“我那么爱你,怎么可能会抛下你,独自逃命呢?我真的是为了救你,我一个人力气小,所以才去附近找人救你的。”...
更何况,这不是当众拆她的台,让她难堪吗?在场的都是人精,虽然感觉奇怪,哪有姐夫单独带着小姨子来买珠宝的?但她们却很快转了话锋。“原来是江总的小姨子啊,江总对小姨子都这么好,那对江太太更是不用说了。”“是啊,真是让人羡慕,不知道哪天能见见真正的江太太啊?”想到不知所踪的温不虞,江浔舟随口敷衍道,“会有机会的。”离开会场,温晴追上江浔舟的脚步,问,“浔舟,你这是什么意思?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,姐姐拿不出手,在外面就宣称我才是江太太吗?”...
他希望出现的人,没有出现。只是温不虞临时住的这个房间不知何时变得这样空荡。虽然温不虞住的时间不长,但他为了弥补她这三年,给她买了很多限量款的衣服鞋子,名牌包包,珠宝首饰都是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。当时将房间堆的满满的。之前温不虞烧了一些,可总不该什么东西都不剩下吧。江浔舟推开柜子,发现里面的衣服还在。他松了一口气,果然是在耍脾气,估计没几天就得回来跟他求饶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