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经过生死,怎么能容忍自己再失去自我,待在那样的环境里呢?关心是切实的,可他和秦语棠的婚姻之间根本没有爱,更遑论要被困在那样的家里。真的会窒息,也会再一次死亡。徐牧舟的语气和眼神都很平静,却像一把闪着冷光的利刃,直直送进她的眼里心里。将她那时做的一切,化成一种不知名的感受深深扎入。秦语棠向来想着,自己已然给了徐牧舟优渥的生活。其他的,她不甚关心,无形中成了控住他的主谋和帮凶。...
她在春日飘摇的残雪中驻足,一身黑色的风衣,带来些安全感的错觉,却又有濒临爆发般令人不安的激荡。还有种渴水的旅人行进太久,终于见到绿洲一般的狂热。狂热。徐牧舟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袋里的词语弄得一愣。这个词,怎么可能会和秦语棠沾上关系。再说,她现在的表情,更像来兴师问罪的。“秦老板难道需要我提醒吗?”徐牧舟偏了偏头,在她脸上找了个视线落点。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就在三年前。”...
等到陆砚的车子开远,夏桂芬才到沈清宜的旁边坐下,“唉呀,清宜,不是我说你,钱桂花那家子是个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,怎么还放心让陆砚回去住?”沈清宜有些莫名,“他也没说要回这住啊。”夏桂芬笑道:“今天听到了,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,陆砚这种人,你不花心思,人家可就要花心思了啊。”说着又抓了一把瓜子塞在安安的兜里,“快回去早点休息,明天收拾一个房间出来,不管你和他感情怎么样,最起码先让他回家。”...
不过这个想法刚过,就听到程又青说道:“人家可是国宝级的脑袋,能和咱们一个世界吗?”一想到国宝级的脑袋等会要亲自给他们打饭,程又青心情不错,对沈清宜说道:“托了安安的福,等会不用担心我妈下班来不来得及给咱们做饭了。”沈清宜没有接这个话题,而是又冲着护士问道:“她这个腿大概什么时候能好?”“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输完今天一天的液,明天就能回去躺着了。”程又青笑道:“我就说没啥问题吧,看我妈紧张的,非把你折腾过来。”...
听到这句,陆砚突然有些失望,转身对苏洋说道,“我去开车,你把她抱过来。”他只需要她说一句介意,就带她一起送过去,到了医院他会找人来看护。取了车,苏洋将陈海霞抱到了后座,陆砚启动车子去了人民医院。给她挂好号,送到病房后,又对苏洋说道:“麻烦帮忙照看一下。”陈海霞看到男人忙进忙出的背影,忍不住出声连叫了两声,“陆砚,陆砚!”陆砚走过去,问她,“怎么了?还有哪里不舒服。”...
陆砚唇角勾起,牵着安安去了大厅,陪着玩到天黑,才回去。第二天一大早陆砚上班后又去了王志方的办公室,王志方的心又悬了起来,面上却是故作镇定的问道:“搬到你媳妇那里去了没有?”陆砚笑道:“快了。”王志方终于放心了,又问,“那还有什么事?”“后勤部门有个叫王青山的采购员要采购一批特殊材料,需要工程部去鉴定,申请单送到你这里好多天了,你要不要看看。行还是不行,给句话。”...
沈清宜两指捻着虫子,伸到陆砚面前,“掉到你肩膀上了。”陆砚看着妻子像是做错了事忙于解释的样子,温声道,“没事,谢谢!”沈清宜把虫子丢了,“和安安过来吃饭吧,厅里有点热,我摆在院子里了。”陆砚起身,没有立即叫安安,而是走到他面前蹲下,牵着他的手说道:“吃饭了!”安安立即就动了。沈清宜惊讶的微微张大了嘴巴,以前只要安安一犯愣,她都要叫好多遍的,没想到陆砚一下子就把安安叫动了。...
夏熹悦回头看了一眼沈清宜,又转身几步走到车子旁边,车子发动的声音响起又消失,陆砚的心情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。沈清宜这才走到柜台上拿走了那瓶洗发水,随后进了房间。房门关上,安安拿着夏熹悦刚买回来的小人书放在陆砚手上,“爸爸,给我读一读……”陆砚打开小人书,竟然是英文版的,陆砚问道:“这些你能听懂吗?”“你说英文?”安安歪着小脑袋。安安点了点头,“嗯!我刚学说话的时候,夏叔叔就经常给我读这些。”...
“阿弥陀佛。”了无道:“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万事不可强求,缘分到了,自然一切可解。”胤禛闭眼,说来也怪,作为玉佩跟在安然身边的记忆,如今大多都是和她相关,对于后世,他竟只记得大概的未来走向,至于其他的,现在想起来,全是一片空白。安然和春和玩的都出汗了,守在桃林外的侍卫才过来禀报:“格格,午时了,主子爷让您去斋房,尝尝众生庙的素斋。”一听要吃饭,安然赶紧掸了掸衣裳,春和上前,将她头上身上的花瓣全部摘了,又重新梳了梳头,几人这才往斋房走。...
李氏不耐烦地用帕子擦了擦唇角,眼底略有些焦躁,府里的传言她自然都知道,也知道自己丢了大丑,心里气恼却无处发泄,如今不管走到哪里,她都感觉周围人都在似有若无的打量她,嘲笑她。昨夜胤禛宿在主院,因此福晋和他一同出来。胤禛的衣裳出自安然之手,藏青色的袍子,和安然站在一处,跟情侣装似的。因此福晋一见安然,脸色就不大好看。她今日穿了一身正红,精致的刺绣遍布全身,首饰钗环也是贵重无比,整个人昂首挺胸,下巴微抬,一副当家主母的威严端庄。...
茗香阁内,李氏使唤着自己唯一的丫鬟豆蔻:“快快快,把我所有蓝色的衣裳全都找出来,太陈旧的不要,款式太老的不要,快着些。”豆蔻整个身子都快埋进箱子里面了,在里面一通寻找,也不过堪堪拿出两三件蓝色旗装了。“这些都太旧了。”李氏不满意,推开豆蔻自己找起来:“我怎么记得我蓝色衣裳不少呀?你是不是都没找出来?”找了半天,箱子里的衣服都滚作一团,李氏气的把手里的衣裳扔了,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:“还真没有合适的。”...
两人手拉着手,齐齐从假山后面出来,不好意思地看向安然,齐齐行了一礼:“安姐姐。”安然看这两人自导自演,也没有戳穿,笑着招呼道:“那假山到处都是石头,危险的很,你们两个倒是胆子大,还不赶快下来,别给摔着。”“诶。”两人赶紧互相搀扶着下了假山。“以后万万不可再做这等危险之事。”安然像个知心的大姐姐,假意训斥道:“假山那头可是连着湖的,不小心落水了,有你们哭的。”“是我们莽撞了。”方氏揪着手里的帕子,一副心虚难安的模样。...
“那就买两头。”安然想要,胤禛利索答应:“让苏培盛吩咐膳房,专门留出一头的份例给你用,其他人若想要,从另一头牛的份例里扣。”“谢谢爷。”安然高兴了,笑的眉眼弯弯。两人吃完晚膳,见胤禛回到书桌前忙碌,安然让春和提了热水进舆洗室,准备自己先洗个澡。盥洗室里雾气蒸腾,安然脱了衣裳,光溜溜地站在木桶前弯下腰试水温,却不想一只手臂从后面伸了过来环住她的腰。“谁呀!”安然被吓了个激灵,赶紧转过身来,头皮发麻,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。...
方氏此时隐隐有些后悔,早知道那件浮光锦的新衣裳就不剪了,踏青时穿出去,一定能吸引主子爷的眼睛!心里又怨怪起安然,都怪她,若不是她说的那一番话刺激到了自己,自己怎么会失去理智绞了那衣裳?她一定是故意的!贱人!待自己日后得宠,一定要狠狠收拾她!半下午的时候,安然正在房里软榻上抄写经书,她不爱在书桌前板板正正坐着,倒喜欢盘腿坐在榻上,把小方桌当成她的书桌用。这些日子临摹胤禛的字,自觉书法可是突飞猛进,如今用烫金的墨一笔一划认真书写下来,不管是春和还是郭必怀,见了都夸好呢。...
陆导见人不说话,有些不耐烦:“先生,你遇到事情不能这么逃避啊,你再不说话,我们只好报警处理了。”慢悠悠的声音响起:“什么报警处理?和我说说看。”众人看了过去,裴思卿走了过来。陆导自然是知道裴思卿,立马就是弯下腰打招呼:“裴小姐,好久不见呀。”裴思卿看了一眼:“我们见过吗?”陆导赔笑着说:“之前电影节上我还给你敬过酒呢。”“哦,没印象。”陆导也没有挂脸,只是笑着。...
苏淮琛真准备回去,谢诗柔就包裹得很隐秘地来到他面前。他有些厌烦,自从他来到了这边,谢诗柔几乎天天来找自己,他说得还不够清楚吗?就连昨晚上的事情都说得明明白白的,她竟然还来,这完全不像她。苏淮琛忽略谢诗柔的存在,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处理胃疼。谢诗柔见人要走了,急忙地叫:“淮琛,你等等。”但苏淮琛并没有停下来,而是径直地走。谢诗柔只能追上去。苏淮琛胃部一阵阵绞痛,他的脚步走得很快。...
谢诗柔声音急切:“我之前只是不明白我的心,我现在明白了,淮琛,我这次定不会辜负你的。”“谢诗柔,你不明白你的心,你是知道我的心,我现在累了,我们不可能的。”话音落下,苏淮琛抬手推开谢诗柔。当初他毫无顾虑地跟着谢诗柔八年,关系不明不白的,也都是自己作出来,想着谢诗柔有一天能爱上自己。可现在有了这么一天,却觉得好累,他已经不喜欢了,如果再爱上同一个人,他做不到。苏淮琛直接就是打开门出去了。...
阴郁的声音响起:“没加上很伤心?”苏淮琛手紧握成拳,他真的觉得谢诗柔阴魂不散,她凭什么管着自己。他回头武装很好的女人,咬着牙,最后越过她。和谢诗柔说话,来来回回也不过就是那几句,自己没有什么要说的,而谢诗柔也听不进去什么,又何必白费口舌。谢诗柔望着苏淮琛叫了一声:“淮琛,其实我想明白了……我会给你给交代的。”苏淮琛不在乎谢诗柔说了些什么,脚步很快速地离开。谢诗柔看着苏淮琛的背影,这几天在这里录综艺,见到了一对夫妻,让她想清楚了一件事情,既然自己喜欢苏淮琛,哪有这么不敢说出来。...
谢诗柔并不想。可这时,她的电话响起了。原本是想要挂断的,但见到来电显示是经纪人李哥后,她只能接起电话。经纪人李哥无奈的声音传出:“诗柔,你怎么敢不戴口罩不戴墨镜出去,你现在给我回酒店。”谢诗柔犹豫了一瞬,才回道:“李哥,你帮忙解决一下。”可对方语调没有退步:“我不好做,必须你要回来。”……苏淮琛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,但见到谢诗柔分神后就立马挣脱了谢诗柔,然后快速地进到了家里。...
谢诗柔有些急切地叫着他的名字:“淮琛。”苏淮琛没有一点反应,表情漠然地看着她:“你要是还缠着我不放,我就报警了,谢诗柔你别以为我不敢,到时候闹得你的粉丝知道了,让他们怎么看你的。”自从要离开后,他已经不是当初的软柿子,任由谢诗柔拿捏。谢诗柔抿着唇,眸光复杂地与苏淮琛对视,但他的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,犹豫了一番便松开了手。苏淮琛拉着裴思卿的衣角头也不回地走。停车场里。...
住持看着佛珠,双手合十,微微弯着腰说:“先生,佛珠断不可复原。”谢诗柔蹙眉:“怎么不可以,你们这边拿着绳子串起来便好了。”住持摇了摇头:“不可……小姐,这佛珠可是别人为你求的?”谢诗柔微微点了点头。住持叹了口气说:“断了,也预示着你们之间的缘分也就此断了。”谢诗柔心一紧:“只不过是个佛珠,怎么可能断了我们之前的缘分。”“凡事有因果,有些事情真的回不来。”住持说完,对着谢诗柔行了一礼,便离开了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