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俩相互搀扶着站在路边，脸上是如出一辙的茫然。不知道站了多久，沈昭行才拿出手机，拨通助理电话：“开车来城南警局门口。”只一句，他就挂了电话。可只是一会，助理的电话又打来了过来，他的声音小心翼翼：“您真的是沈总吗？”沈昭行心里沉的像谁在挂了一块秤砣，他无心追究助理的质疑，只冷着声音开口：“陈光路，你不想干了可以滚！”助理忙不迭道歉，挂了电话，这才安心的拿起车钥匙下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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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昭行从没想过，有朝一日他会听见‘陆曦禾’三个字和‘牺牲’联系在一起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他好像回到了得知沈父死讯的那天，甚至更措手不及。
下一刻，他就听见仿佛撕裂的声音：“林队，你在开什么玩笑？”
“陆曦禾在家呆了三年，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任务，她是我的妻子，从来没跟我说过……”
林宇明闭了闭眼，将胸腔的激荡压回去，沉声阐述事实。
“沈昭行，你跟陆曦禾没有领证，不被法律承认，无论从哪个方面说，她没有义务，也不能违背纪律去跟你报备这件事。”
沈昭行扶着沈母的手猛然收紧。
林宇明看着他脸色发白的样子，下了逐客令：“真相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，我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误解去污蔑这些为信仰牺牲的人，现在你们可以走了。”
他转身准备走，却听见身后一道凄然悲哀的低喃。
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，那这些年，陆曦禾她……该多受罪……”
本来还怔然的沈昭行听见这句话，眼眶骤然泛红。
走出警局，沈昭行还没能从林宇明说的消息中缓过神来，而本就精神失常的沈母更是浑浑噩噩。3
母子俩相互搀扶着站在路边，脸上是如出一辙的茫然。
不知道站了多久，沈昭行才拿出手机，拨通助理电话：“开车来城南警局门口。”
只一句，他就挂了电话。
可只是一会，助理的电话又打来了过来，他的声音小心翼翼：“您真的是沈总吗？”
沈昭行心里沉的像谁在挂了一块秤砣，他无心追究助理的质疑，只冷着声音开口：“陈光路，你不想干了可以滚！”
助理忙不迭道歉，挂了电话，这才安心的拿起车钥匙下楼。
毕竟第一个电话里，沈昭行的声音实在是沙哑的不似平常，甚至还带着几分说不清的颤抖，像是在……难过？
可他们沈总是什么人，商场上手段狠厉的杀神，公司从上到下几百号人，谁敢在他面前放肆一下？
这样冷心淡漠的冷面煞神，谁敢相信他会难过？
助理开着车直奔城南警局，当他在警局门口看见沈昭行时，先前的想法就像是一个泡沫，被沈昭行那双红的快要滴血的眼戳的破灭。
助理有些摸不着头脑，低声道：“沈总，我们是先送老夫人回疗养院还是……”
沈昭行被他的声音拉的回过神来，他抬手按了按眼尾，只觉得仅仅这个动作都让他觉得难受。
半晌，他才出声：“先回疗养院。”
沈昭行扶着沈母坐上车，一路上两人都沉寂无言。
将沈母送回疗养院后，沈昭行就准备离开。
可沈母却喊住了他：“昭行，你要去哪？”
沈昭行脚步一顿，随即扯了扯唇：“妈，我还能去哪，我回家。”
看着他高大的背影，沈母眼眶湿润：“你说曦禾她……林队说的会不会不是真的？”
这个名字如同一把利刃，割开沈昭行的心脏，鲜血直流。
他垂着眼，语气很轻：“无论真假，我会想办法验证。”
“我只相信我看到的，没有见到……之前我什么都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