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看他，是因为……想亲他。……周末，余绵去了徐家。这是她最后一次来替徐甜补课。她刚一进徐甜的卧室，小姑娘便举着答题卡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她身边，一脸求表扬的说：“小余姐姐，你快看！”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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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末了，顿了许久才不紧不慢的又补充一句：“跳跳它说的。”
　　窝在他脚边的跳跳，被轻踢了一脚，困意被迫终止。
　　只好呆萌的仰起肉乎乎的小猫儿脸，表情好像在说：“你在造谣本喵。”
　　秋日的晚风吹到身上，本该是凉爽的，余绵却好像浑身被一抹火星点燃，烫意从耳尖一路蔓延至全身。
　　她呼吸沉了沉。
　　直到柯丞第二句话说出口时，紧绷着的情绪，才倏然卸了弦。
　　她温吞的哦了声，迎着飘忽风声开口道：“柯丞哥哥，我也想……”
　　电话那边，柯丞漆黑的深眸暗了暗。
　　“想谁。”
　　他漫不经心的问。
　　余绵轻咬住嘴唇，红着脸颊一本正经的说：“想跳跳。”
　　“嗬。”
　　又是熟悉的低懒笑声，余绵强装镇定，只是右手忍不住轻揉了下耳根。
　　耳边的语音通话突然没了声。
　　余绵愣了愣，垂下眼睫去看，这才发现柯丞突然挂了。
　　她略微失落的眨了眨眼，转身往宿舍走。
　　也许柯丞哥哥觉得她太无趣，所以这通对话也没什么好继续的了。
　　只是脚步刚往后迈开一步，手机又在掌中震动了起来。
　　余绵愕然。
　　还是柯丞打来的，只是这一次，是视频通话。
　　一瞬间，余绵的心乱了。
　　她立刻慌乱的跑到洗手间，打开灯，对着挂在墙面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，又急急忙忙的想去拿口红补个唇色。
　　可转念一想，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呀。
　　余绵又手足无措地松懈下来，只是简单用手指蹭了蹭嘴角，透出些微血色。
　　视频声响了好一会儿，她才终于点下绿色按钮。
　　视频被接通。
　　柯丞那边视线有些暗，镜头也随之晃动了两下。
　　余绵第一眼只看到了一只冷白且青色脉络盘旋手背的大掌。
　　指骨分明，修长干净。
　　是柯丞的手。
　　跳跳躺在沙发上，几天不见，好像又长胖了几斤，再也瞧不出初见时的那份干巴瘦弱了。
　　柯丞的掌心随意落在跳跳的脑袋上，手指穿插过跳跳毛茸茸的毛发，衬的几分恣意。
　　“喵呜～”
　　跳跳应该是被撸的舒服极了，一双猫眸眯着，嘴里喵喵的叫。
　　余绵刚开始还有点紧张，可等看到跳跳后，嘴角不由扬了起来，温声轻喊：“跳跳，明天姐姐就去看你好不好呀？”
　　镜头里。
　　柯丞瞧出，余绵是在学校宿舍的小阳台处站着。
　　小阳台的灯一向偏暗，即便这样，女孩站在灯光下，小脸肤色也一片雪白细腻，她的眼睛始终认真的盯着视频对面，是在看跳跳。
　　柯丞莫名有点不爽。
　　舌尖轻抵了一下脸颊，他忽然转换了镜头，对准了自己。
　　画面突然进行了转换，余绵猝然一愣，小脸上的笑容还挂在唇边，表情呆滞。
　　好半天，她才呐呐出声：“……柯丞哥哥。”
　　柯丞手机镜头挺随便的摆放着，有点仰拍的视角，余绵清楚瞧见少年流畅利落的下颚线条，以及那漂亮锋利的唇形。
　　看上去……很好亲。
　　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，余绵喉咙莫名干哑难耐，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，眼脸下垂，乖乖的盯着鞋尖。
　　柯丞见视频里的女孩，只瞧了他一眼，就再也不看，还挺怀疑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五官。
　　轮廓清晰分明，鼻梁高挺，眼窝深邃，连唇形都长的这般好看，怎么瞧都该比跳跳那张肉包子猫脸好看。
　　怎么对旁人都有用的脸，在余绵这儿还比不上一只傻猫。
　　“小绵羊。”
　　他低声唤她。
　　余绵心虚的依旧没敢抬眼正视他，鞋尖轻踩住地面，乖巧应了声：“怎么了。”
　　柯丞指腹轻触了一下冷硬的手机背面，喉结滚动一番，像是随口一问。
　　“你讨厌我？”
　　啊。
　　余绵立刻抬起小脸，鼓着小脸摇头道：“不讨厌。”
　　怎么会讨厌他呢。
　　柯丞又似散漫一笑，问她：“那你怎么只看跳跳，不看我。”
　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。
　　余绵的视线终于望向手机屏幕那端，少年清冷晦暗的眸色早已深刻凝住她。
　　两人目光隔着冷冰冰的屏幕相互纠缠。
　　柯丞的眼神却布满温度，像一只温热的手轻裹住她的心脏。
　　余绵心跳一滞，浑身血液都仿佛逆流，白嫩的小脸瞬间涌上深红血色，她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口。
　　在自己反应过来时，手指已经提前一步摁了挂断。
　　四周恍然安静下来。
　　余绵懊恼的盯着被挂断的界面，耳边只剩下不断鼓动的心跳声，连胸腔都跟着发疼。
　　微信又随之震动，是柯丞发来的消息。
　　柯丞：【可以，不给看跳跳视频就挂这么干脆。】
　　余绵欲哭无泪。
　　她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。
　　不敢看他，是因为……想亲他。
　　……
　　周末，余绵去了徐家。
　　这是她最后一次来替徐甜补课。
　　她刚一进徐甜的卧室，小姑娘便举着答题卡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她身边，一脸求表扬的说：“小余姐姐，你快看！”
　　举着答题卡的手往她眼前伸了伸。
　　上面是鲜红的109分。
　　徐甜仰着小脸，骄傲自豪的说：“我从来没考过这么多分呢，老师今天都表扬我了！说我进步很大。”
　　这意思便是，余绵也得赶紧夸夸她。
　　余绵笑了笑，毫不吝啬自己对她的赞美：“哇，太厉害了！我们甜甜就是tຊ全世界最聪明努力的小孩儿。”
　　徐甜哼了哼，“小余姐姐，你这样子很像在哄五六岁的小孩，可是我都十二啦！”
　　这话幼稚又可爱，余绵唇边的笑忍不住扩大几分，连眼眸都跟着弯了起来。
　　徐甜将试卷放在桌面，又神秘兮兮的开口说：“小余姐姐，我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　　余绵其实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，但还是格外配合的问道：“什么呀？”
　　“妈妈同意让我养跳跳了！”
　　徐甜兴高采烈的宣告。
　　她也没想到，妈妈居然在看到她这次成绩后，愿意主动点头答应养跳跳的事情。
　　要知道，徐甜以前也用成绩做过担保，但徐妈妈还是不同意。
　　认为她养小猫只是一时兴起。
　　“小余姐姐，能养跳跳比我英语成绩进步还让我高兴。”
　　徐甜喜滋滋的说。
　　余绵摸摸她的脑袋，问：“还记得考试前，姐姐说的话吗？”
　　徐甜眨着眼睛思考了一秒，很快记了起来：“记得，你说如果我有进步的话，会给我一个惊喜！”
　　“好，那你现在闭上眼睛，姐姐把这个惊喜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