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十凰猜不透他，也没有心思去猜了。“我不是‘公主’了，你以后不用这样称呼我，该我喊你陛下才是。”面前的徐泽瑜轻摇头。他抬眸望着她，眼底盛满了认真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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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管事听闻大惊，上前一步。
　　“陛下！发生什么事了！”
　　他正要推门而入。
　　屋内徐泽瑜的声音阻止了他：“无碍！不必进来。”
　　推门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　　而屋内徐泽瑜眉头紧蹙看着对面用花瓶瓷片抵着脖颈的程十凰，他深吸一口气，“我们好好谈不行吗？为什么非要这样？”
　　“是你逼我的！我最后问你一次，你把奶奶和漫儿带去何处了？”
　　程十凰红着眼睛，将瓷片往脖颈上按得更深了。
　　血迹顺着她手里的瓷片印出来。
　　徐泽瑜眸色一紧：“我带你去见她们！别冲动！”
　　“好，现在就去！”
　　程十凰手里紧紧攥着瓷片，划破了掌心，鲜红的血滴滴落下。
　　徐泽瑜看得心下一紧，走上前想替她包扎，可他前进一步，她的手又再次攥紧了瓷片。
　　无可奈何之下，徐泽瑜只得停下来，轻声道：“公主，我们好好地去见她们可以吗？不然她们见了你手上都是伤口，定会担心。”
　　听了这话，程十凰的神色才有些许松动。
　　犹豫片刻过后，她还是扔掉了手里的瓷片。
　　徐泽瑜吩咐人准备了纱布和药粉，亲手一点点替她重新包扎好。
　　程十凰看着他担忧的模样，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。
　　刚刚的举动确实是她冲动了。
　　原本程十凰只是很平静让徐泽瑜放自己离开的。
　　可徐泽瑜不肯，不仅不肯，他甚至用奶奶和漫儿来威胁她。
　　他说：“如果你敢溜走离开，我保证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奶奶和漫儿。”
　　那一刻，寒意自脚底蔓延至全身。
　　程十凰要求见她们。
　　徐泽瑜还是不愿意，他说：“等你做好准备，我给你举办完封后大典，你随我入宫去了，我自然就会让她们来见你。”
　　他步步堵死了她的路，叫她本已平静的心彻底失控。
　　于是她趁他不备，摔碎了花瓶，不得不以死相逼。
　　徐泽瑜认真替她包扎手掌心的伤口。
　　程十凰心里却泛起无尽的酸楚，她哑声问：“徐泽瑜，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，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？”
　　“不，”徐泽瑜动作一顿，眼底有无尽的情绪翻涌，“我们之间没有结束，甚至还没有真正开始过，何谈结束？公主，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　　程十凰没有说话。
　　她静静望着他，忽地反应过来，徐泽瑜似乎不管是隐瞒身份还是挑明身份后，也没有一次在她面前以高高在上的天子自称。
　　程十凰猜不透他，也没有心思去猜了。
　　“我不是‘公主’了，你以后不用这样称呼我，该我喊你陛下才是。”
　　面前的徐泽瑜轻摇头。
　　他抬眸望着她，眼底盛满了认真。
　　“在你面前，我不是陛下，在我心里，你永远是我的公主。”
　　程十凰怔住。
　　她有些分不清他话语里的意思，分不清他的感情。
　　沉默许久过后，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　　程十凰抽回了手，站起身来。
　　“走吧，带我去见奶奶和漫儿。”
　　徐泽瑜跟着起身，深深看了她一眼，到底还是没再多说什么。